醒過來,忙坐起來打量了四周一圈,發現了自己不是一個人。
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非但很眼熟,而且花顏認識他。這男人非但花顏認識他,而且花顏還跟他算比較熟。
不過也談不上特別熟,花顏訕笑了兩聲,乖乖不敢有任何行為。
因為這人是景千行。
之所以她認出來這人是陰森的景千行而不是陽光少年景萬里的原因是他的臉實在太白了,夜色下白的嚇人,一點兒血色也沒有,眼睛處還隱隱發青,這種一看就是毒藥淬多了的傢伙讓人靠近了就發毛,所以花顏毫不猶豫就認出了這是兄弟倆的哪一個。
好半天,景千行陰森森地笑了一下,說:“你不問問我抓你來做什麼?”
花顏愣了愣,低聲下氣地說:“我不敢問……”
景千行有些意外:“你很誠實。”
花顏卻腹誹:靠,廢話,你這麼陰險狡詐又會用毒我怎麼敢對你不誠實?
她看景千行打量她,又迅速堆上一副笑容。
景千行冷笑一聲,把自己面前的酒壺拿起來,倒了兩杯酒,一杯推給花顏,說:“先喝酒。”
花顏嘴角抽動,又嘿嘿乾笑了兩聲,卻不敢伸手去拿杯子。
景千行看她一眼,冷哼一聲,說:“怎麼,不敢喝?”
花顏忙擺手,說:“不不不,這倒不是……”又摸了摸鼻子,半天才鼓起勇氣說:“我酒品不好,喝了怕出事……”
景千行死死地盯著她一直,看她不像說謊的託詞,花顏儘量給他真誠的表情,笑得臉都要抽筋了,他才說:“我有解酒藥。”
花顏嘴角抽動,那就是說是毒藥我也得喝了?
那我喝吧。她硬著頭皮,端起來,一口喝光。
這酒不比紫家的百花釀,也不像上次喝的酒,這酒有些清涼,還有點香,倒是有一些酒味,可惜喝的太快,再多的味道也沒品出來。
景千行冷哼了一聲,也懶得說她,覺得把好酒給這樣一個人喝簡直是糟踏,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慢慢抿。
不過花顏第一杯酒下肚以後就膽子大了,她是這樣想的,反正現在第一杯酒已經喝了,要有毒自己也中了,無所謂了,倒不如再喝點,於是自顧自地拿起酒壺來,又給自己添了一杯,慢慢品著喝。
景千行對她這行為又感到了意外一番,卻看到花顏一邊喝酒一邊看著自己。
喵的大半夜的你費勁把我抓來不是隻想請我喝酒吧?
景千行放下杯子,說:“我只是不想你死。我知道秦蕭這些日子失蹤了,我們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花顏眨眨眼睛看他,莫非抓了我就能找到了?
景千行冷笑,說:“抓了你即使一時半刻找不到他,他總會出現的,我卻不能讓你這麼早就死了。”
花顏愣了,這麼早就死是什麼意思。
景千行卻不再繼續說下去,又舉起杯子來說:“我小妹說秦蕭還挺在乎你。”
花顏嘴角抽動,說:“他在乎我,我也找不到他,你抓我有什麼用,況且他也不知道我在你手裡。”
景千行搖搖頭,說:“訊息透露還不簡單,我一會找人就連夜給蝶谷傳訊息,最多三天,他就知道你在我手裡了。”
花顏默,沒錯,資訊交流還是很發達的。
景千行又看她一眼,說:“我這兩天給你多喂點毒,全身也塗滿毒,等他來救你的時候,讓他中毒毒發身亡,就可以了。”
花顏淚流滿面,那我會不會死啊,別到時候他沒死我死了。
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