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感受到了兩人中的暗潮波動。
紅顏禍水啊,原來自己真的有當紅顏禍水的潛質。
“皇上,現在我們已經臨近關內,外面的精緻雖然不比關外,不過也是一副芳草萋萋的景色,不如皇上和王爺就在這藍天綠草中對弈,初宇在一旁煮茶如何?”
凌初瑜淡笑,不動聲色地全身而退。
不由自主
凌初瑜淡笑,不動聲色地全身而退。
皇帝說要休憩何人敢不從?整個隊伍便停下來整頓休憩。
凌初瑜很快便擺上竹莢,育器,紙囊,磨臼,風爐,釜,水等器具,在棋墩旁自顧忙碌起來。
李君珏和李君然也早凝神思索,陷入了棋局之中。
珍瓏就是指圍棋中苦心經營編排的求活難題。李君珏手執黑子步步為營,而李君然手執白子亦步亦趨。珍瓏題想要白子想要求活,但十面埋伏,處處危機,再加上對方空前絕後的高超棋藝,李君然需要步步小心才能暫保安危。
一般的珍瓏圍棋,少則幾十子,多達上百子,但是眼前的這副圍棋卻出人意料的龐大。這副圍棋棋路縱橫,多達兩百多子,走了幾十步,雙方成敗幾乎已成定局。
兩位奕國曾經的皇子對面而坐,垂首凝思。而凌初瑜在等待如魚目般水泡冒上來的第一沸的間隙,託著腮,順著眼,縱觀棋局裡的風雲變幻。只見眼前的圍棋關聯重重,回回轉轉,劫中有劫,雙方糾纏廝殺,糾纏不休。
李君珏思維極快,跟著便下,不過李君然常常凝思許久方才落子,氣勢上便已弱了許多。兩人一快一慢,下了三十餘子。
凌初瑜見李君珏一臉的輕淡,雙目深墨如黑玉,淡色冠帶隨風飄揚,高瘦的身軀端坐在精緻的輪椅上,一動不動,看起來絕塵溫雅,但是卻給人極其淡薄的感覺……棋局的詭譎變化似乎對他沒有一絲影響。
只是眉目中的冰冷寒霜,閃過一絲孤注一擲的情緒……
反觀李君然,卻是截然不同的神色。只見他手執白子,呆立不語,臉上忽明忽暗……
凌初瑜偷眼看棋局,只見棋路縱橫,東一團兵馬,西一團軍營,糾纏廝殺,而李君然這邊陣營已被敵人團團圍住,始終殺不出重圍,不由的心中一緊。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凌初瑜也看不出棋局中的變化,只是隱隱約約腦海中閃過一絲棋路,似乎可以破解,但是又捕捉不到那道靈感。
看著看著,忽然腦海中隱隱有些幻影,覺得眼前的棋局似曾相識,這局棋自己似乎解開過……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想法?自己明明對著棋局無所適從,一點後招也想不出。
凌初瑜拍拍自己的腦袋,眼睛一瞬不順地盯著棋局,臉上變幻莫測,忽然腦袋裡閃過一絲抽痛,一絲一絲地加劇,越來越劇烈。她不由的撫住額角,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第一沸好了。”李君珏目不轉睛地盯著棋局,卻對凌初瑜淡淡的說道。
“哦。”凌初瑜忽然自夢靨中驚醒般打了個寒戰,繼而苦笑地摸摸鼻子,卻忽然發現不熱的天氣裡,自己的鼻翼卻沁滿汗漬,全是冷汗。
她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鹽勺,卻沒有發現李君珏執棋的指尖一抖,看她背影的余光中閃過一絲焦躁而又驚慌的神色。
“二皇弟?!”李君然大叫,聲音訝異,伴隨著驚喜。
李君珏收回視線,落在棋局上,緊緊地盯著那顆自己望著她的背影而隨意丟下的黑子,好巧不巧地放在一大塊被圍得水洩不通的黑棋中央,將一大塊黑子連在了一起,頓時一大塊的黑子都被自己殺死……
李君珏的臉上雖然依舊淡薄的竟似面無表情,僵硬地難以自制,但是顫抖的手卻洩露了他的情緒。
黑子一大塊被連根拔起之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