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每日每日地去看他,每每都覺得他要醒來,可他卻不肯睜一睜眼。

直至到了第六日上頭,我本是在院裡閒散地曬太陽,卻不料被九寶揪住直接推進了秦璋的房裡。

九寶冰著一張臉問我:“女人,你前幾日對我家公子做什麼了?”

我看看九寶,覺得他這個問題實在問的很驚悚,就彷彿我趁著半夜時分對秦璋做了什麼一樣。

九寶不屑與我:“不管你做了什麼,你必須對我家公子負責。”

我更為驚悚地望著他,“狐狸他怎的了?”

“公子昨夜裡醒了一醒,說你前幾日趁著夜半時分偷偷溜進來,將他……將他,臭女人!”

九寶的一張小臉詭異地紅了紅,我的一副心肝也跟著顫了顫。誠然我前幾日確確是趁著月黑風高時來了狐狸的床前一遭,可那將他如何的人卻萬不是我。

“阿歌,是你麼?”

身側,一個低啞的聲音突兀地冒出來,我定睛一看,乃是始作俑者秦璋悠悠轉醒。

7第六章 世家的悲哀

我陪著秦璋在院裡曬太陽吹風的時候,他與我解釋,其實他是要向九寶委婉地轉達下對我的感激之情,但由於身子並未好得利索,於是就未將那句話說得囫圇了。

彼時我正在手裡替他刨著一根玉米棒子,聽了他的話,我抬起眼皮狐疑地將他望了一眼,但見他一副清風和煦的模樣,也只得佯裝著信了。

狐狸大抵是由了這些年習武的原因,所以待他醒來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精神矍鑠起來,對於這點,我甚欣慰。

而九寶約莫是在內心裡默默將我坐實在女魔頭的位置上,所以總用一種警惕的眼神將我看著,再用一種老母雞的姿態將狐狸守護著,令我很是傷神。

這種不良狀態一直持續到第十九日上頭,才被狐狸一句“咱們該下山去了”給打破。

於是我著了莊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好包袱,笑呵呵地等在那破院子門口準備下山去。

秦璋出門時,我才驚覺他今日是著了一身墨藻顏色的綢袍,那袍腳上格外詭異地繡了幾朵歪歪扭扭的淺白梨花,而這梨花也委實是抽象了些,若不是我怎麼瞧怎麼覺得那花眼熟,就斷然瞧不出那是幾朵梨花,只會那是衣裳破了幾個洞,露出了中衣而已。

日頭衝上中天時,我與秦璋並莊莊、九寶一行四人穿行在山路上。秦璋手搭涼棚望了眼天色,轉而對我道:“咱倆得去趟屠家。”

我愕然,“他們差點滅了我倆,你當真要去?”

“當真。”

我慎重地點頭,“不如我央了小花與你一道去,好歹你倆一道死了算是殉情,總歸比我與你一道的名義來得浪漫些。”

言罷,我眼睜睜地看著秦璋眼底怒火滔天,九寶在一旁不溫不涼道:“女人,你可真沒良心,若不是我家公子將你……你就……”

秦璋掀起眼皮來將我一望,慢條斯理道:“九寶,這一遭去屠家怕是有些麻煩事,你權且照看著莊莊一道在揚州城候著。約莫最多十日,我倆便能回了。”

“是,公子。”九寶不情不願地咕噥了一句,又掃了我一眼,這才緊走兩步跟上莊莊。

九寶撂下的一半話頭自是勾起了我無盡的求知慾,於是我扯扯秦璋的衣袖,笑得十分討好,“狐狸,九寶方才說若沒你如何,我又如何?”

秦璋輕飄飄從我手中將寬袖抽走,涼絲絲道了句:“彼時是我將你從山腳下背上這山尖尖的,誠實地講,你也實在是重了些。”

我訕笑兩聲,自覺討了個沒趣,便又去琢磨他的袍子,“狐狸,你這袍腳的梨花忒也眼熟,我可是幾時見過?”

秦璋忽的頓住腳步,神色怪異地將我望了一望,“這是你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