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我很為難……”
他苦笑,善解人意地聳了肩,卻以失望無比的口吻說:“既然覺得為難就算了,你走吧!”周莊這一招通常有“起死還陽”之效,他篤定芷芽會改變主意為他去請假。
可惜,木訥的芷芽不能分辨愛情遊戲的真假,也就無法揣透他這飄忽一招的用意。她只知道他要她走。“再見!”她轉身就邁開大步。
周莊當機立斷地揪住她的包包,把她拉轉了回來,語帶笑意地輕問:“你要去哪裡?
“去上班啊!”芷芽理直氣壯地道。
他呵呵一笑,春風得意。至於他在得意什麼,她一點也不清楚。
“別傻了,我跟你鬧著玩,你反倒鬧起彆扭了。”他輕斥,口裡有憐惜。
“我是說真的,我沒時間跟你上餐館,我真的要回去上班!”芷芽說伸長手臂往肩後指去。
周莊戲謔地挑起眉,以眼角睨她,反問她一句,“小姐,百貨公司在那頭?
她當下咋舌,手指往反向拐去,“不,那頭。謝謝你提醒我。”她只好硬著頭皮往百貨公司那個方向撞去,心下打算,等走到街口時,再從後面的小巷回“遠業”。
周莊這時才相信她不是在玩“口是心非”那一套!長腳一跨,追上了她,脫口建議。“我陪你一段路。”
芷芽聞言心上起慄,腳猛地一煞,劈頭就是一句,“不行!”
周莊將超過她一截的身子拉下問來,旋身驚奇地瞪著她,“為什麼不行?”
芷芽拳頭緊縮,“嗯……因為你會害我賣不成內衣。”
“我只說要陪你走到那兒,又沒說要”纏“你一整晚。”這女該真奇怪,他完全搞不透她在想什麼。
“求求你不用這麼多禮,這條路又寬又直,沒坑沒洞,很安全,實在不用人陪。”芷芽撐開雙手想請求他的諒解,但一碰上他的西裝領又馬上縮了回去。
他眼神遽黯,悵然問道:“你這麼討厭我?”
“不!”芷芽劇烈地搖頭手,急著想解釋,但一時口拙,張嘴吐的除了“不”字外,還是一個“不”!“
周莊吁了口氣,但他更不解了,“那你為什麼露出一臉想把我用得遠遠的樣子?”
她的確是啊!但這點坦白不得的。“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我跟你保證,只送你到大門口。”周莊話一說完,決定效法蒼蠅精神,努力不懈地死纏爛打到底,他一派自然地將手搭在她肩上,摟著她往前走。“明天晚餐你打算吃什麼?”
“便當。”
“不。你誤會了。”他眼皮一翻,用力咳了一下,“也許我該問得清楚一點,我是問你明天可不可跟我一起用晚餐。”
打那晚起,芷芽便戒了帶便當的習慣。中午她在公司裡的附設餐廳搭夥。晚上則是利用那短短的一個小時,和周莊窩在“霧都”裡吃飯,時間一到,她便起身離座,周莊則繼續留在原處閱報,沒再堅持送她一程。為了省去不必要的困擾。他們約好不打電話或傳字條,如果二十分鐘內誰沒現身,就是表示方臨時有事,到的那個人可留、可不留,等隔天對方出現時再解釋。
芷芽幾乎沒有臨時有事過,反而周莊,一個禮拜總有一天有事,偶爾也會連個兩、三天缺席。理由不外乎家庭聚餐、公司應酬等,起初他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後來因為他嫌煩,而她嫌時間不多,彼此心神領會後。自動省了這道羅哩叭唆的前奏。
他們算是情人嗎?
芷芽不確定,因為他們的晚餐約會已持續了一個半月,他卻從來沒有在週末時約她出去,說是飯友倒實在些。他們聊天的話題是天南地北,從家人、朋友、雜誌、運動、芷芽的求職經過、求學經過、甚至到國內外大事都聊上口,也因此她知道他家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