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喜歡來鬧她姐夫。”
獵戶道:“你們是姐妹?”
白弦鳳眼微眯,嫣然道:“小妹調皮,讓你看笑話了。”
獵戶紅了臉,慌忙搖手:“沒關係。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了。”他走之前,還回頭警惕地瞪了陸小鳳一眼。顯然,即便這只是個誤會,陸小鳳依然在純真的獵戶大哥心中打下了“花花公子”的標籤。
陸小鳳覺得很受傷。
難道他真的長了一張一看就很風流很沒下限的臉嗎?好吧,他瞧了瞧花滿樓,也許和花滿樓比起來,就算是西門吹雪也會在剛才那種二選一的情況下被認為是負心漢的。
——於是陸小鳳被自己治癒了。
在陸小鳳和上官雪兒打情罵俏——當然,陸小鳳稱之為“探聽情報”——時,白弦在和花滿樓咬耳朵。
白弦:“花滿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終身大事?”
花滿樓怔了怔,才有些遲疑道:“等我遇見喜歡的姑娘,若是她也喜歡我的話,自會稟報父母上門提親的……”
白弦耐心地聽完他的長篇大論,敏銳地察覺到花滿樓有些害羞的情緒,卻並不善解人意得停下,而是繼續道:“你覺得陸小鳳如何?”
花滿樓呆住:“啊?”
說出這話,白弦自然是有他的考量的。在他看來,花滿樓實在是個純善的人,這種人習慣從好的方面去理解別人,即便是極惡之徒表示要痛改前非他只怕也是會相信的,不找個人在身邊看著實在不放心。
女人心思複雜多變,花滿樓溫軟的性子實在難以駕馭,還不如直接讓陸小鳳來。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勉勉強強還是可以接受的。
——對生長在大家都不拘男女環境裡的白弦而言,讓他理解友情和愛情的區別,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一點。
——但世間很多事,豈不就是歪打正著?
白弦笑得很有深意:“七童,你不必給任何人答案,自己好好想想吧。”有的時候,埋下一顆種子,比直接的言語有用的多。
☆、色令智昏
酒筵擺在水閣中,四面荷塘一碧如洗,九回橋欄卻是鮮紅的。珍珠羅的紗窗高高支起,風中帶著初開荷葉的清香。
主人熱情而殷切,空間開闊而芬芳,但白弦的心情卻並不好。
當你撒了一個謊的時候,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
所以,在丹鳳公主消失之前,即便他已經通曉了外面世界的規則習俗,他還必須是“白姑娘”。在上官飛燕身上狠狠記上一筆,白弦感覺到周圍打量的目光,心裡更加不爽。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愛笑。所以席上的紅衣美人笑得愈加勾魂攝魄,霞生雙靨,一雙眸子簡直就要滴出水來,端的是嫵媚逼人,在場上的男人們一時間看直了眼。
陸小鳳不忍直視地別開了臉。
周圍幾個人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唯一一個貌似是讀書人的少年看起來也氣度不凡,現今卻被一個男扮女裝的少年迷得失了神,陸小鳳嘆息之餘,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當一個人倒黴的時候,總是希望其他人一起倒黴的。
——這實在比其他任何安慰都有效得多。
即便陸小鳳也不能免俗。
席上除了花滿樓他們幾個,還有三個人。
兩位陪客,一位是閻家的西席和清客蘇少英,一位是關中聯營鏢局的總鏢頭“雲裡神龍”馬行空。
第三個人,便是這珠光寶氣閣的總管霍天青,也是這席上分量最重的人物。
凌晨他們還在山村野店裡的時候,霍總管就遣人送來了三份請帖。
“敬備菲酌。為君洗塵,務請光臨。”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字寫得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