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舅舅】:不想影片就不影片。
【然然舅舅】:只是幾天沒見,很想你。
【然然舅舅】:沒有酒駕,也沒有熬夜,司機開的車。
男人嗓音溫柔,像在哄她,溫窈窈那點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起的小彆扭,瞬間不爭氣地煙消雲散,頂著依然害羞的小臉,正要回復,對話方塊彈進一條新微信。
「還在生氣嗎?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晚上開夜車,不該去酒吧喝酒,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語氣微頓,停了一秒,低沉清冽的嗓音輕輕地沿著她耳畔下滑,落在她心上,「我還沒有找回跑丟的小兔子,怎麼捨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溫窈窈:「」
這話她沒法接了
婚禮結束,幾人和吳沫告別,肖瀟和楊孟凡看眼混進酒店的一輛豪車,默契對視一眼:「寶貝兒,別讓人家等急了,我們先撤了啊,回去後咱微信詳聊。」
說完,一邊沖滿臉寫著百口莫辯的溫窈窈揮揮手,一邊光速撤退,經過朝溫窈窈走去的薄時深時,還衝他高喊了句「乾巴爹!」
溫窈窈窘迫扶額。
差點兒沒嗆到。
偏生向來高冷的薄總裁竟然還回應了,輕輕一點頭:「謝了。」
溫窈窈:「」
謝個大頭鬼啊!
薄時深走過來時,就看到小姑娘又羞紅了臉,小腦袋都快要垂到了地上,無聲一勾唇,傾身靠近:「地上有錢?
低沉如霧的呼吸輕緩掠過,沿她耳垂稍縱即逝,溫窈窈渾身不受控地一陣酥麻,身子下意識後退:「沒、沒錢。」
薄時深「嘖」了一聲:「那你老盯著地上,我還以為地上有錢。」
溫窈窈:「」
因著薄時深這句話,溫窈窈不好再繼續盯著自己腳尖看下去,只好仰起頭,無處安放的視線從遠處走遠的賓客,再到近處靜謐的樹林,終於強裝鎮定地落在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然後,跌入了男人深邃星眸。
深不見底地溫柔包裹著她,只映出獨她一人的小小身影,不知這樣藏了多久。
她心跳一陣擂鼓,在男人向來清亮的瞳仁上捕捉到很淺的紅血絲,忽然意識到,即使他說了是司機開的車,可他應該也是一宿沒睡,不然只留下一個人開夜車,很容易犯困出事。
想到這,脫口而出的責備裡帶著無法掩飾的心疼:「為什麼要過來找我?我下午就回去了呀,你這樣真的很不安全。」
「我知道。」薄時深開了口,嗓音有點點暗啞,「可我想見你。」
溫窈窈一怔,第一次在男人往日冷冽至極的眼神,讀出了他無法剋制的濃情——像冰川下爆發的巖漿,藏滿滾燙。
「為、為什麼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工作——」
沒能說完。
「窈窈,我在追你。」那巖漿燒得更燙了,幾乎要把她靈魂吞噬,藏進星河,「我再不說,你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現?」
曾經有那麼一個瞬間,鋼鐵直女的溫窈窈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愛情,她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獨屬於她一個的蓋世英雄,他不需要特別有錢,不需要偉大得能影響很多人的命運,甚至不需要帥得人神共憤,長得順眼合她眼緣即可,唯一算得上苛刻的要求就是需要懂她愛她支援她,理解她身為幼師的職業信仰,也願意陪她一起努力上進——她猜中了故事開頭,卻沒猜到故事結局。
上天的確賜她了一個樣樣合她滿意的意中人,卻是足夠拯救銀河的ssr級別的稀有物種。
溫窈窈徹底懵了。
懵到她混亂無序的語言系統在漫長的宕機以後,終於短暫回歸正常,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卻是:「對、對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