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木桌子一腳踢翻,拿起自己的弓和劍徑直走開。而那兩個拿著木酒杯的團長被這一踹嚇得把手裡的小麥子都灑了一地。
“我幹他大爺的!竟然敢弄老子。。。”
另一個團長用手擋住那個作勢要起來的團長說:“我們的人都在船上待命了,就算是和‘假耳’拼起來也。。。”
不過這個罵人的團長很快就恢復了溫和的表情,把手裡的木杯也穩穩地放在了地上說:“你別小看這個傢伙,他在自由都市還是有一點實力的,其實不是現在看上去的這一點。”他用手指指了一下那些看上去像是漁船的小船和附近的居民樓,又指了下港口遠處的一些虎視眈眈的雜牌傭兵團。
整個岸邊除了中央的廣場外,其他地方都被居民樓包圍,要離開廣場就只能沿著岸邊的大道走或者穿進去居民樓間的小巷小路。混雜的人群擁擠在廣場和小路小巷,這兩個團長所處的位置視野極差。
“這裡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躲起來的傢伙,估計也不少。。。”
“按你這麼說,他的人馬可不只那幾百個黑耳朵。”
“‘假耳’蓋辛也不是假臺子,”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聽說他那隻右耳是假的,如果他覺得某個敵人的左耳和他的右耳相像,嘿嘿。”
另一個傭兵團團長把杯裡面的小麥酒一飲而盡,“這些個貴族只要被安全送到目的地,就算讓我用自己兩隻耳朵去交換我都願意。”
“恐怕這有一點不夠啊。”
兩人相視暗笑。
距離上百米的海岸處,一艘和昨天菲德他們乘搭的客船差不多大的船正往自由都市的港口靠近,船的速度也開始放慢。
承載著十多個落難貴族的偌大客船估計都被貴族們包下了,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貴族僕從在船上舉起了一面大旗——橙色底三片紅色花瓣,那是科塞王國貴族的旗幟。
“看上去油水都被榨乾了,這買賣會不會有點虧?”“假耳”蓋辛的副手在旁邊嘟囔著,蓋辛立馬給了他一巴掌,副手那隻被塗黑了的左耳瞬間被打的紅腫了起來,看上去又黑又紅,就像是煤礦工人的小嘴。
“你爺爺我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你小子最近吞併了一個小團就開始覺得自己本事了是不?”蓋辛用手輕輕地抓起了副手的頭髮說。
“屬下不敢。”副手用手按著被打的臉頰和耳朵,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沒有一個副手能夠在蓋辛身旁幹滿三年,不是被蓋辛殺了就是被流放,他終於意識到即使幫這個團長做了多少貢獻,也不過是一條狗,不!狗還能有兩個耳朵。
蓋辛和另外兩個傭兵團的團長已經站在了岸邊,等候著那些落難的貴族。這些個貴族本來是科塞王國居住在薩林斯王國的重要邦交成員,但是礙於帝國的政治威脅,處於大陸最北方的科塞王國不得不把貴族們召回——至於回到自己的王國後還能不能享有優厚的待遇和地位就很難說了。
這個時候,有一個左耳也被塗成黑色的傭兵從很遠處跑了過來,對著團長蓋辛的副手輕聲報告了些事情,副手的臉色好像聽說家裡著火的樣子一樣,他左邊的又黑又紅的耳朵隨著臉色變青也跟著有所變化,彷彿是一隻變色龍的耳朵。
但是他並沒有立即向蓋辛回報,而是偷偷地走遠了一點。
就在客船快要到岸的時候,菲德已經從都市中心走到了港口。人頭湧動的港口處擠滿了傭兵和好事之人,清一色的塗黑左耳傭兵和兩艘停靠在港口兩側,還有那居民樓上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