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大驚:“這招威力大不相同!”第一掌要了他半條命,第二掌竭盡所能接下,此時向揚的功力與迎敵手段都已給老人摸了個清楚,因此這第三掌已非向揚所能接下。這一掌的掌力之重、來勢之快、後著力之深遠……已涵蓋到疲憊的向揚應變能力所及之外。一掌過去,向揚胸膛中掌,胸口血氣一陣翻滾,眼前倏地轉黑。
同一時間,老人忽覺手腕脈門一震,猛地縮手。向揚的確無法接下這掌,但他閃電似地做出了最後一個反應,趁著“太皇印”及身,老人手掌打中自己的一瞬間翻掌猛劈,狠狠劈中老人脈門。雖然向揚中招稍早,這一擊威力已弱,但已讓老人在他倒下之後,再次審視了他一番,緩緩點頭。
“這個向揚,的確是個人才。難得,難得,把他一起帶回去罷!”這句話,向揚已經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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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睜開眼睛,已不知是幾天後的事情。向揚重新清醒過來,第一個感覺只是想吐。他渾身乏力,動彈不得,肚子裡感覺得出有填著些東西,但他可不記得有吃什麼東西。昏迷的日子裡似乎有人照料他,但他沒空去理會這檔事。他首先試著轉動眼珠,從仰躺著的有限視野去觀察自己處在怎樣的一個環境。
昏天黑地,不見天光,腦袋底下骨隆鼻隆的輪軸之聲直響,向揚略一提神,便知自己是處在大車之中,四周遮掩得毫不透光。他略一運氣,但覺精力睏乏、傷勢沉重,所幸真氣尚稱流暢,沒給封住|穴道,手腳稍一用力,似乎也能勉強活動。只是動雖能動,畢竟氣力虛弱,反倒是繼續躺著還舒服些。
向揚索性便還是躺著。心中才想:“我可昏了多久?落在什麼人手中了?”
忽然便聽車外傳來一人聲音:“向施主可是醒了?”聽那聲音,卻是應賢。
向揚心道:“原來還是落在他們手裡。”這倒也不出他意料之外,當下便道:“大師好生厲害,看也不看便知道我醒了。”應賢笑道:“向施主呼吸忽暢,自然是醒後運功調息所致。傷勢可還好麼?”向揚道:“不勞大師掛心。那位……大師那位師兄,如何稱呼?”應賢道:“我師兄的法號是上‘應’下‘文’。”
向揚道:“嗯。這位應文大師掌力當真厲害,堪稱武林絕頂高手,在下佩服之至。”
應賢一時沒有回應。向揚又道:“在下傷勢一好,還要嚮應文大師多討教幾招。”應賢笑道:“不急,不急,咱們這趟旅程時日尚久,足夠讓你養好傷勢。”
向揚說道:“我正想問。各位大師沒下手殺我,卻是要帶我到哪裡去?”應賢道:“到雲南去。”
此言一出,向揚不覺心中一凜:“雲南!可不是韓虛清的老家?”脫口便道:“韓虛清呢?他也在這裡?”應賢道:“當然也在。韓施主,你不向師侄說說話麼?”一個聲音“嗯”了一聲,卻不說話,但向揚已聽出正是韓虛清的聲音,不覺勃然大怒,心道:“若我沒受這傷勢,現下立刻取你狗命。且先讓你多活點時日!”
只聽應賢又道:“也罷,你若強自說話,恐怕又要牽動脈息,兇險無比。你若再走火入魔一次,神仙難救,可知道麼?”韓虛清又嗯了一聲,這次向揚聽得仔細,察覺其中頗有苦楚之意,心中大疑,問道:“應賢大師,你說……韓虛清走火入魔?”
應賢道:“然也!你可知道,你到埋業寺來的時候,我們師兄弟三人對付著你,韓施主卻正參詳著十景緞呢。這十景緞變幻莫測,韓施主操之過急,不慎惑於心魔,真氣岔亂,險些在我們發覺之前就一命嗚呼。”向揚先是一愕,繼而重重哼了一聲,說道:“韓師伯武學淵博,怎麼也會出了錯解武功的岔子?”
應賢笑道:“向施主此言差矣!十景緞並非武功秘笈,就是武功絕頂之人,也未必便能悟通,否則我們何必請你師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