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老李家被涮
到了大柱子家,天已經黑了,大柱子和他爹也都吃過晚飯了。他好像還沒有完全醒酒,像有一份子的樣,朝堂屋裡一坐說,“表弟大柱子呢,我晚飯還沒有吃,今天你去打二斤好酒來,今天我們表兄弟要來個一醉方休,要喝得狗熊認不得鐵勺子才行,你撮表哥把你的事情辦成了,只要我出馬,什麼時候還沒有辦不成事情的。我小撮合在這一帶也算是個人物。”
大柱子說,“真的,還是撮表哥會辦事,”說著,提個酒瓶子就出了門。
李大山在偏房,聽到小撮合高談闊論,知道事情有個七大八,沒有他擔心的黃了,他便來見小撮合,“表侄呀,事情辦得怎麼樣?辛苦你了。”
“怎麼樣,還能怎麼樣,我去了還能怎麼樣,成了。我去還有不成的事?你表侄是什麼樣的人,死蛤蟆我都能把它說得翻白眼,別說是一個老來俏,我的一個騷表嫂子,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多睡了幾個男人,在城裡撿了幾年的破爛嗎,有什麼值得炫耀的?跟我鬥,她還差幾年道業。我到那以後,二話沒有說,指著她的鼻子說,你答應人家的事情,怎麼沒有個準成,你不僅對大柱子說了,對我表大爺說了,也對我小撮合說了。她再三向我解釋:‘不是大柱子說的那麼回事,我比他們還急。有一個懷孕的閨女在家,沒有男人,你說做媽媽的我能夠不急?都什麼時候了,火燒眉毛了,你還說我不急,我比誰都急。’剛開始的時候,我是有些擔心,因為她的為人我太知道了,不過這一次去,我就放心了。我和她當面鑼對面鼓,說得小蔥拌豆腐似的,一清二楚,再也不會有皮扯了。”
小撮合的酒還沒有完全醒,平時想說而又不敢說的話,平時想吹而又愛面子的話,趁著酒意全都倒了出來。
他們正說著,大柱子打酒回來了。大柱子說,“哎,真是他媽媽的怪事?我去的時候,嫦娥媽就是態度不好,指個兔子叫我逮,我那能逮得住,就是不給我一個準信。”
小撮合又吹開了,“人家接待人是分檔次的,你沒有聽廣播裡,國家領導人接待外國來賓,國家主席來了,我們這邊的主席才出面,總統來了,我們的委員長才出面,來個什麼副手,就由副手去接待,不能夠亂來的,嫦娥家人家也是大家,人家是什麼客,什麼待,什麼人,什麼菜,人家怎麼給你細說?”這個小撮合真是一個說他胖,他就腫起來的人。
小撮合也真會煽惑,講的大柱子似信非信,說,“我看他家住的房子還不如俺們家的好,分個什麼檔次?要分檔次,我的檔次比你差個什麼,如果成了,我是他們家的女婿,你是什麼,不就是個媒人和表了不知多少代的親戚嗎?”
“媒人怎麼啦,論輩分,在這頭,我和你大柱子是平輩;在那頭,我和嫦娥媽媽是平輩,在那一頭,你比嫦娥媽媽晚一輩,你說那能夠一樣了嗎?這不就是檔次?”小撮合煞有介事的說。
大柱子爹說,“別跟大柱子一般見識,你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大柱子雖然也很會說,但是他散搗行,他到你跟前,還差十萬八千里,快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我這兩天牙都急得上了火,我怕嫦娥媽媽,把我們撂到水裡去,我就上不了岸了。”說著,李大山指了指自己鼓起來的腮幫子。
“表大爺,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收著,沒有事情的,嫦娥媽說了,不是她不想給,她比你家還要急呢,是人家嫦娥孕期反應的很厲害,上吐下瀉,身體不適,你說嫦娥那病懨懨的樣子,怎麼當新娘子。嫦娥媽叫我轉告你,等嫦娥這一期反應過去,她就親自來,商量具體的辦喜事的日子。沒有事情的,那像大表弟說的那樣,人家想拔扣,嫦娥肚子裡是老李家的種,她能跑到哪裡去。要是沒有種上種子,你說她們想變就能變,還差不多,她現在還朝哪裡變?小孩都 快四個月了,流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