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我,萬閣老是什麼人?雖然已經不在朝中任職,但就他的聲望,說上一句話,京城都要抖三抖,這樣的人物有意為你這個外孫挑選側妃,就算是我聾子,也會聽到風聲的。”
蕭天熠忽然露出滿臉魅惑笑意,“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那也應該知道我當時就一口回絕了啊。”
父兄皆在天牢之中,關心則亂,一向冷靜的寒菲櫻被妖孽氣得有些失態,“你這樣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到底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寒家之所以飛來橫禍的真正原因?”
“為夫一向足不出戶,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要能賴就賴,行不行?”他大手一揚,寒菲櫻精心繪製了一個時辰的地圖就落到火苗上,瞬間化為了灰燼。
不過寒菲櫻也沒有阻攔,她早已經記在心中,之所以繪製,也只不過是想以備不時之需,未必真的會派上用場,這件事,可比進皇宮盜走九龍杯的難度都要大。
“妖孽。”寒菲櫻粉拳緊握,“我寒家縱橫商海這麼多年,雖說有些競爭對手,但我相信沒有一個能有這種能力讓寒家瞬間陷入滅頂之災,*之間一無所有。”
蕭天熠鳳眸一挑,嬉笑道:“別誤會,我只是看你臉色緊繃,和你開個玩笑,女人憂愁多了容易老,我可是會心疼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來了之後,寒菲櫻臉色稍稍霽了些,不過神色依然甚為冷淡,“這次的風波分明就是衝著你父王或者是你來的,可為什麼到頭來倒黴的卻是我家呢?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寒家當初之所以可以得到內務府的訂單,一是寒家在寶石界翹楚的名聲,二是淮南王府牽的線,如今寒家膽大包天辜負聖恩,淮南王爺自然難辭其咎。
蕭天熠何等人?怎麼會看不明白這其中的名堂?收起了一臉玩鬧之色,輪廓優美的臉龐滲出一抹寒意,“放心吧,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父親和大哥在天牢裡面不會受什麼委屈,你也別自亂陣腳。”
寒菲櫻一怔,橫他一眼,怎麼到處都有他的人?雖說如此,但還是免不了擔心大哥。
蕭天熠輕嘆一聲,輕聲安慰,“你大哥雖然身體不怎麼好,但也不是紙做的,只是比常人體魄差一點而已,沒到那種弱不禁風的程度,我關照過,他在裡面不會受苦的,但皇上正在氣頭上,此時不宜有所動作,不過我已經派人暗中追查,到底是哪些人在背後動手腳,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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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家*之間遭受劇變,寒家名聲不錯,雖然同情的人不少,但背後眼紅寒家鉅富的人也不少,雖然對此案內情有質疑的人很多,但冷嘲熱諷的人也不少,其中跳得最歡的就是沈家的沈夫人。
沈芙死了之後,沈夫人隔三差五就過來鬧一番,說什麼當初喪心病狂地逼死她女兒,不念及她女兒盡心盡力給寒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的情分,做得那麼絕,如今總算是老天有眼,報應來了,寒家的老爺和大少爺都要為她女兒陪葬,寒家遲早會斷子絕孫,她女兒泉下有知,也總算是可以瞑目了,真是惡人有惡報。
自從出了沈芙的事情之後,這種醜事自然是要被萬人唾棄千人所指的,沈家當即身敗名裂,走上了急劇下坡路,生意夥伴紛紛中止協議不再與沈家合作,債主也是三天兩頭上門討債,只得遣散了大部分僕人,沈童一個頤指氣使的富家少爺,也很快就體會到了生活的艱辛。
沈家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見寒家到了幾乎家破人亡山窮水盡的地步,家產被抄沒,老東西和小東西在天牢裡等著被砍頭,她更是心花怒放,得知訊息之後,每天都要來寒家叫罵一番,方才解氣。
第三天又來了,正在寒家的大門前高聲叫罵,寒子鈺忽然攜劍殺氣騰騰地衝了出來,負責封禁寒府的侍衛早厭煩這個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