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赤luo裸的威脅,寒菲櫻自然聽得十分明白,南宮羽冽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她不肯的話,就將她的身份洩露出去,逼她就範。
這樣俊美的男子,連威脅都是迷人的,但因為寒菲櫻和蕭天熠在一起久了,積累了對付美男子的豐富經驗,抿出一個同樣醉人的笑意,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和剛才月白風清的淡雅判若兩人,一字一頓道:“如果你以為知道了本座的秘密,就可以要挾本座的話,就大錯特錯了,你先考慮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再說吧。”
原來的寒菲櫻雖然狡黠可愛,但從來沒有這樣凜然冷懾的氣勢,這才是真正的她。
南宮羽冽眼眸遽然眯起,唇角卻微揚,眼中加了幾分笑意,還有著不易察覺的欣賞,完美到無懈可擊的臉上染上一抹輕笑,“本宮又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當然知道你寧死不屈,可你就不想知道本宮要你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知道!”寒菲櫻無所謂地聳聳肩,眼眸輕閃,語含譏誚,“你的心思,不要說路人皆知,就是路邊的螞蟻都知道了,你不就是希望本座替你剷除那個礙手礙腳的赤炎三皇子嗎?從此你就可以一家獨大,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說到這裡,寒菲櫻笑得十分燦爛,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對手是最好的朋友,真沒有了對手,到時候不要覺得寂寞就行。”
南宮羽冽輕哼一聲,“本宮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低階,打打殺殺,智者不為!”
這話倒是讓寒菲櫻有些意外,“殿下是赤炎王朝的二號人物,除了這件事你不方便親自動手之外,還有什麼事是需要本座代勞的?”
這個女人自信,優雅,昂揚,灑脫,還有一分若有若無的可愛,是太子宮那些女人怎麼也比不了的,南宮羽冽別有深意道:“其實對你來說很簡單,只要…”
說到關鍵的時候又不說了,又開始吊自己的胃口,面對這些深諳人心的皇家男人,一向快意恩仇的寒菲櫻恨不得一拳揍過去方能解氣,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問題,偏偏要分作好幾次,好幾個不同的場合,拆成好幾句來說,連寒菲櫻都替他覺得累。
不過寒菲櫻還是制止了自己要發火的衝動,這些男人主要靠心智計謀為立身之本,哪像她是靠打打殺殺的實力為立身之本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妖孽有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喜歡把別人玩弄在股掌上的優越感和成就感,寒菲櫻心知肚明,也不催他,以免又落入他的陷阱。
經過這一場交手,她已經知道南宮羽冽是個善於挖陷阱的主兒,這個坑挖得到底有多深,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寒菲櫻決定採用鴕鳥戰術,以不變應萬變,讓南宮羽冽覺得索然無味,便不會在這裡賣弄他的縝密心思和高深智計了。
她看茶水涼了,便慢條斯理地波動著木炭燒開水,動作嫻熟而優雅,這麼簡單的動作卻令人賞心悅目,大有看誰更能耗下去的勢頭。
這一招果然起了作用,南宮羽冽見寒菲櫻已經洞悉了自己的心術,唇角繼續上揚,“下個月就是我們赤炎的國典,屆時會邀請龍騰王朝的人前來觀禮,本宮希望前來的使臣是蕭天熠。”
寒菲櫻秀眉一挑,興致盎然地看著南宮羽冽,“為了南宮琉璃?”
南宮羽冽不置可否,“你只需負責實施,至於原因就不用知道了!”
寒菲櫻譏諷道:“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你這個皇兄當得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南宮羽冽眼眸中盪漾著一絲複雜情愫,“如果本宮是為了你這位公子鳳,你信嗎?”
開什麼玩笑?他害得自己還不夠慘嗎?當時不是他使壞說要娶自己,蕭天熠至於說自己懷孕了嗎?
裝懷孕的那些日子,那些酸梅湯喝得寒菲櫻都快真吐了,微微掃了南宮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