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一眼,氣死人不償命,“當然不信,這樣有價值的秘密,只為了這點小事,不像你的作風!”
南宮羽冽瞬間有些失望,眼神微微黯了一下,眯起的眼眸隨即盪漾著薄怒的氣息,“那你覺得本宮應該是什麼樣的作風呢?”
他有些不悅,難道在她眼中,自己就是那種完全不懂得情意為何物的冷血動物?
寒菲櫻莫名其妙,不明白他的怒氣從何而來,現在明明就是他佔據上風啊?
而且他的聲音裡面還帶有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不過寒菲櫻可沒興趣揣測他的心思,不以為然地聳聳肩,“你是什麼樣的作風我不知道,也沒興趣,但可以肯定的是,本座並不希望和你們這樣常年勾心鬥角的人來往!”
朝堂之上,權力制衡是必要的,但勾心鬥角可不是什麼個好詞,明顯地又在嘲諷他,南宮羽冽卻笑了,反問道:“蕭天熠不是嗎?”
提到蕭天熠,寒菲櫻便恢復了女聲,南宮羽冽說得對,既然已經知道她是女子,再用男聲說話就有點不倫不類了,再說也累,乾脆本色出演吧。
她的聲音婉轉清靈,如清泉流過鵝卵石般的滑膩流暢,卻絲毫沒有女兒家柔弱之感,反而有種與生俱來的自信昂揚,漫不經心道:“他是他,你是你,豈能混為一團?”
這樣涇渭分明的話,讓南宮羽冽眼底明顯多了幾分不悅,但聽到寒菲櫻熟悉的女聲,臉上旋即綻放出一個迷人笑意,煞有介事道:“看來你真的是女人!”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做真的是女人?寒菲櫻覺得頭頂一片片烏鴉飛過,自己有沒有這麼倒黴?隱藏了多年天衣無縫的秘密,先是被蕭天熠那個妖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察覺,後是被居心不良的南宮羽冽用計察覺,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兩個瘟神?
南宮羽冽很有耐心,他的手在光滑的石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也不再和寒菲櫻玩心海戰術了,面對這個油鹽不進的女子,直來直去是最好的辦法。
“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這是於你有利的交易,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就可以保住你的秘密,同時也可以保住你想要保住的人!”
他說得這樣明顯,寒菲櫻當然聽得懂,又拿自己家人來威脅自己,她只是淡淡一笑,正在沉思間,那張俊臉忽然靠了過來,完美的臉型在眼前無限放大,雖然和蕭天熠屬於不同型別,卻是不相伯仲的英俊出塵。
寒菲櫻只覺臉部一涼,面具竟然被他取了下來,才知道他竟然是趁自己在心裡盤算的時候來偷取面具,心下一怒,咬牙切齒道:“南宮羽冽!”
一張妖嬈魅惑的熟悉臉龐出現在南宮羽冽面前,瞬間覺得眼前春風拂面,滿目瀲灩,他是赤炎太子,自是見識過天下美色,不至於在寒菲櫻面前失了態,但此時真有片刻的失神。
寒菲櫻的美與別人不同,一身黑衣,襯得肌膚勝雪,一張如雪如月的臉更覺嬌豔動人,太子宮的女人有誰敢穿黑色的衣服?也從來不會有人覺得花枝招展靈動嫵媚的女子穿黑衣的衣服會好看,可寒菲櫻黑衣裹身,就是生出一種神秘莫測的韻味。
南宮羽冽一邊放肆地欣賞著寒菲櫻的容貌,還一邊摸著下巴品頭論足,“你這身衣服很漂亮!”
漂亮?寒菲櫻差點吐血,這身裝束霸氣是真,從來沒有人說過漂亮,可今天的南宮羽冽就像中了邪一樣,不但花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和她東拉西扯,談天說地,最終目的居然不是讓她去殺他的絆腳石三皇子,而是讓她去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讓蕭天熠想辦法去出使赤炎,他到底目的何在?
寒菲櫻可不覺得南宮羽冽是個多情之人,能為了自己的妹妹繞這個大一個圈子,費這麼多心思,這樣的理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而且,蕭天熠要出使赤炎的話,自己這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