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面就和你稱號道弟,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
烏錚瞪了他一眼後道:“安家是西鳳最大的米商,草原貧瘠,朝中稅重,俗話說的好,大軍未動,糧草先行,皇帝如今都對安府另眼相看,我為何不能和他走得近些?”
拉格愣了一下後道:“大王高明!”
烏錚的眼睛微眯後道:“草原上最兇犯的鷹也要吃飽了才能飛得更高更遠!”
拉格看著烏錚的眼裡有了一抹崇拜,烏錚卻又道:“夜深了,去休息吧!”
拉格領命而出,早有侍女將安子遷抬進了裡間,侍女才一出去,安子遷的眼睛便睜了開來,眼神清明,又哪裡有一分的醉意!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身子一側,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只是過得片刻,卻聽得屋外傳來了腳步聲,他的靜臥不動,緊接著便聞到了一股異味,緊接著大床一動,似有人在他的身邊睡下,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來人,竟是烏錚,那股異味是烏錚的鞋子脫了之後散發出來的。好在安子遷以前常年在外,萬知樓裡都是江湖中人,有時候執行任務的時候大家都睡在一起,這樣沖天的異味他也聞過,只是沒有一人的腳能有烏大王這麼沖天的味道!
安子遷很想一腳將烏錚從床上踢下去然後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卻知道這也不過是個試探,他此時若是有所行動,今夜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算是前功盡棄了,他忍!
只是那味道著實厲害,他根本從法睡著,他還沒有睡著,他身邊的烏錚倒睡的打起了呼聲,他只覺得今夜實是有生以來最為可怕的一夜。鼻子裡聞到的是異味,耳朵還得被那震天響的呼聲蹂躪,他以前最是能裝,到此時卻覺得裝睡實是天下間最痛苦的事情。
他的身體軟軟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那震天響的呼聲倒沒了,他心裡暗笑,這烏錚也真是能折磨,若不是他方才就算到這呼聲也是試探,他只怕得破功了。那異味聞得久了,他倒也習慣了。烏錚細細的打量了他半晌,終於嘆了一口氣後躺了下來。
安子遷迷迷濛濛的睡到半夜,忽聽得屋外傳來吵鬧聲,那聲音像是從西院那邊傳來的,他的眸子微微一眯,依舊睡在那裡一動不動,烏錚輕聲喚他,他卻睡的紋絲不動。
拉格走進來道:“大王,出事了,有刺客闖進驛站了。”
烏錚冷笑道:“刺客?這麼巧?”
“我已將身邊的侍衛全部都集攏了起來,必不會讓人傷害大王一絲一毫。”拉格護在烏錚身邊道。
烏錚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時不時的聽到一兩聲吆喝之聲,看那架式似乎在追人,而人卻已經走遠。
不多時,一個侍衛走進來道:“大王,那些刺客已盡數被趕走,你安心休息便是。”
烏錚冷笑道:“這刺客倒有些意思,到驛站一趟便走,也不知唱的是哪一齣戲。”他旋即大聲道:“沒沒料到西京的守衛竟是如此的的鬆懈,連驛站也有人敢闖!”
門外沒有人應聲,他冷冷一笑對拉格道:“好了,睡吧!明日會有人向我解釋的。”
他說完這些話,又看了一眼安子遷,卻見安子遷睡得死死的,竟是絲毫未動,他的嘴角微勾,如蒼鷹一般的眼裡有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躺下,燈滅了,安子遷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卻一個轉身抱住了烏錚,將臉往他的背上蹭了蹭道:“娘子,我好想你!”
烏錚一陣惡寒,一把將他推到另一側,自己往床邊挪了挪,誰知道背後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安子遷的聲音傳來:“臭娘們,擺什麼譜!讓你過來就過來!”
烏錚華麗麗的從床上掉了下去,站起來欲罵,卻見安子遷睡得正香,嘴巴微微微動了動,似做了什麼夢一般。
烏錚長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