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這時說:“古天峰,你別執迷不悟,就你們這麼幾個人還想與朝廷作對,不是太可笑了嗎?你只要說出其他的教徒在什麼地方,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古天峰冷蔑地說“我看你在說胡話,你的腦袋一定出了毛病。”
葛青臉上青筋綻起,兩眼裡射出凌厲的目光,逼向古天峰。他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不相信什麼蓮花妖功有多麼神奇。他得憑自己一身正氣,完全可以壓倒一切邪魔。
同樣,古天峰也沒把他放在眼裡,他覺得自己的“蓮花神功”威力無比,自己的身體籠罩在神光的永恆裡,不會被邪門外道所傷。
兩人的目的恰恰相反,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他們都把自己看成是正義的一方。
桑凌雲的心這時懸了起來,唯恐他們一觸即發的拚鬥會殺死一個,不知為什麼她忽然不願意看到流血了。
葛青驟然出手,猶似急電閃去,彷彿天空中一道陰影變成一把神匕,向古天峰刺去,快得近乎虛幻;古天峰濃眉一展,眼睛裡頓時閃出兩朵鮮嫩欲滴的白蓮花,雙臂飄搖一旋,使出“蓮花出世”奇招,揮掌按向葛青的面門。他不躲反攻,讓葛青吃了一驚。
“蓮花出世”是“蓮花神功”的起式,意在展示蓮花的魅力,故而招式奇玄豐奧,有包羅永珍之況。他出手攻去,葛青霎時看到兩朵白蓮花飛向面門,蓮花光芒閃射,使他幾乎看不見了古天峰。這讓他由驚而駭,如旋風一轉,急向外斜射,飛掠到兩丈開外。
兩人沒動殺手,勝負已判。
桑凌雲長出了一口氣,這是最好的。不過她也隱約感到某種不滿足,也許……
朱祖見古天峰有了氣候,爽朗地笑道:“古天峰,你能有這樣的造化,也算難為你了;可你的路子不對,與朝廷為敵,有哪一個有好下場呢。”
古天峰哈哈大笑起來:“朱祖,虧你還是個江湖人,竟連黑白不分。白蓮教光明正大,傳佈神的旨義,有何不對?不是我們與朝廷為敵,而是朝廷與天下人為敵。我們處在深山,行在大澤,哪一點又礙你們了?”
朱祖冷笑一聲:“你們到處傳佈邪道歪說,迷惑人心,以圖不軌,難道還要我們閉眼不問嗎?朝廷為天下人計,也要滅掉你們的。不然國將不國,人將不人了。”
古天峰眼中射出兩道奇光,逼視朱祖,沉聲道:“國與家都毀在你們手裡,與我們無干。但我們也不怕你們嫁禍,自古朝廷多無理,不然不會改朝換代。”
賀子秋輕聲對桑凌雲說:“白蓮教裡還有個明白人,這小子,行!”
桑凌雲說:“他什麼行?”
賀子秋笑道:“他明白朝廷該打,暴政須除,一般人是至死也看不破這一點的。”
桑凌雲紅唇一吸:“他能行到什麼時候,我看他鬥不過朝廷的。”
賀子秋淡然一笑:“鬥過鬥不過那是另外的事,關鍵是要明理,明理就有希望。”
桑凌雲疑惑地瞅了他一下:“什麼希望,難道他還能當皇上?”
賀子秋搖頭不語。
朱祖冷笑了起來,“古天峰,不管你多麼能巧言善辯,今天你是插翅難逃了。”
古天峰“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逃?要逃的是你們,別看你們張牙舞爪的,紙老虎,不可怕的。這裡留給你們葬身,已是優待了。”
朱祖一怔,這小子口氣如此之大,難道有什麼埋伏不成?也許是……他猛然一驚,陰笑道:“你以為我們怕你做手腳。”
古天峰輕輕一笑:“是的,只有死人不怕,我的周圍已撒上了異毒,你們已經著了道兒,不信你們可以運氣試一下,你們的丹田部是否發痛。”
朱祖等人大驚,不由自主地試了一下,果然丹田有些發痛,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