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
朱祖冷厲地說“古天峰,你不愧是邪魔歪道的頭兒,專會用下流的手段!”
古天峰哈哈地笑起來,得意之極。
暗處的桑凌雲嘆了一口氣,問:“他撒的是什麼樣的毒?”
賀了秋也正納悶,只好說:“我們離他們遠了些,看不清難說。不過,離不開無色無臭之類的奇毒。”
“朱祖不是很厲害嗎,他怎麼也著了道兒呢?”她追問。
賀子秋淡笑一聲:“什麼人都會有失誤的時候。白蓮教裡秘事不少,古怪更多,誰能察盡天下事呢?朱祖不是神仙。”
桑凌雲輕笑道:“假如你到了近前,能一眼看出他們使的什麼毒嗎?”她近乎有點考問了。
賀子秋並不在意她的口氣,說:“我相信能的,我的感覺不會放過任何異毒。”
桑凌雲笑了,那麼動人而神秘。
葛青見眾人都呆了,有些驚疑,活動了一下身體,丹田處又不疼了。他一怔,說:“我們中的是他的毒計,而不是什麼異毒。”
朱祖的老臉頓時青裡泛紅,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糊塗!他出了一口氣,沒有吱聲。
葉寶笑道:“你是說他騙了我們?丹田疼痛是我們緊張之故,精神作用,疑痛之痛。”
葛青點了點頭:“是的,你放鬆一下身體就什麼全知道了。”
古天峰“嘿嘿”地笑起來,“自作聰明,我看你們是至死不悟:若不信,你們又看到了什麼?”
他們睜眼去看,滿眼盡是骷髏,揉眼再看,還都是白骨,甚至還有鬼火,眾人大驚。
官差中膽小的嚇得大叫起來,四下逃散。
大山深谷綠草白石在他們眼裡隱去,到處一片死氣,深夜墳地也沒有這麼陰森。
朱祖知道這是“白蓮幻術”,不是什麼死後進了鬼門關,但他驚訝的是自己道行高深竟也不能倖免,這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桑凌雲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見不少官軍亂逃,便問:“他們怎麼了,象撞了鬼似的。”
賀子秋冷著臉點了點頭:“他們確實撞了鬼,想不到古天峰練到魔道上去了。”
桑凌雲一驚:“難道他走火入魔了麼?”
賀子秋半晌才說:“不是,他練錯了方向。”
桑凌雲更不明白了,武功還有幾個方向嗎?她嘆了口氣,說:“他應該朝什麼方向練?”
賀子秋沒有直接回答她,悲涼地說“‘蓮花神功’一仙一鬼,分為兩道,成一道者亦算練成。上者成天仙,下者為幽鬼。天仙者壽同天地,邀遊宇宙;幽鬼者純陰之體,遁入冥橋。修此功者,無不想成天仙的,可他卻墜入了鬼道。可能是他領會錯了,在第七重走了岔道。”
桑凌雲從未聞過這樣的奇談怪論,說:“那麼他沒有練好‘蓮花神功’?”
賀子秋說:“只有天知道。‘蓮花功’聖潔恢宏,氣勢昂揚,這也只是傳說,誰見過呢。至於修成‘鬼蓮花’是個什麼樣,怕連古天峰自己也不清楚,往下看吧。”
他們把精神又投注到場面上去。
朱祖輕閉了一下眼睛,搖了兩下頭,儘量放鬆自己。他不相信自己會陷在妖術中拔不出來,他想起了“八卦仙經”。運氣入目,陡見眼前毫光閃現,他睜了眼睛,面前又是一個清朗的世界。
他快活地笑了:“古天峰,你的妖術救不了你。雕蟲小技也想撼乾坤,那是以卵擊石。接招。”他滑步一搖,虛影一閃欺了過去。
古天峰知道朱祖厲害,不敢怠慢,退身出掌,直取朱祖面門,他欲故技重施。
可朱祖比葛青要高明得多。他不怕什麼蓮花虛影,對方掌擊來他閃都不閃,一指點向古天峰的喉部“廉泉穴”。古天峰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