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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個霽月清風般的人也氣不出來了,突然想起一事:“哥!”

冷秋河嗯了聲,聽他說:“治我這破傷,老安頭給你的錢?”

“是你娘給。”冷秋河回答:“你也知道他們有心無力,羅家當家的現在變了個人,天天泡酒裡,也賠不了你。”

虎子皺眉,尋思片刻才道:“我孃親哪有啥錢。”

冷秋河道:“她將一枚玉手鐲押給我了。”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虎子巴巴看著冷秋河:“哥,咱打個商量。”

冷秋河唇一翹,虎子不好意思地撓著頭:“那手鐲是我爹留給我娶媳婦兒的,你彆著急出手,我傷好了我掙錢去,跟你贖!”

“我近來手頭頗拮据。。。”

虎子急了,漲紅了臉,冷秋河失笑:“依你。”

☆、9

入了秋,學堂來了位新先生,先生今年六十二了,姓嚴。

翻過了這年夏天的何秀似乎收心不少,不皮了不黏人了,天天描大字讀書本。虎子瞠目結舌,驚奇不已,許又青卻看在眼裡,天天跟著何秀學知識,開心的不得了。

虎子託老安頭找了份體力活,老安頭頻頻為羅家張家的事情奔跑,最後卻都不了了之,人看起來愈發蒼老了。虎子看過這老頭子醉後老淚縱橫的模樣,嘴裡總念著對不起,虎子認真聽,覺得老安頭對不起的人真挺多的,足足唸了半個時辰,名字那是一個接一個,他叨唸最多遍的名字是張朗,虎子認識,那是張燕的爺爺,失去了兒子和孫女的張朗在最近也離世了。虎子聽張燕說過,這倆人是好友,是至交,後來不知為何鬧翻了,虎子當時也喝醉,笑他:“你這沒出息的,生時不找張爺爺,死了常叨他,讓人不安息吶!”

安海聽完,枯瘦的手顫巍巍抹乾一臉淚,對著虛空喃喃道:“對,不念阿朗了,讓他好好走,好好走…”

虎子回憶起來依舊苦澀,老人那時的神情牢牢刻在他腦海中。

虔誠而鄭重。

轉眼間來到年末,三人並行在雪地中,十六歲的虎子愈發高了,同齡的程冬子矮上他些許,最小的許又青還沒開始長個,於是眉間總見鬱色,程冬子笑他傻:“三兒急啥?急著抱女人?”

許又青愕然,一張臉又白又紅,程冬子更來了勁:“等過兩年吧,哥帶你開開葷,哥和你說啊,這男人的第一次…”

虎子看許又青彷彿要滴出血的臉色,給了程冬子一腳:“呸!又青才十二,你淨扯啥?”

程冬子失笑,扯了虎子到一旁:“不是我說,你難不成還沒親上秀姐兒?”

虎子皺眉:“你這腦袋裝啥了,何秀那是我妹子,我告訴你啊,話別亂講。”

“我呸!”程冬子給了虎子一臉口水,“秀姐兒打懂事起就跟你屁股後了,是妹子是媳婦你還不曉得?”

虎子神情認真,堅持道:“妹子!”

程冬子瞪他,片刻後吐出一口長氣,而後笑得和無賴一般,曖昧道:“算了,讓程哥我和你講,前個兒那女人搞得我可爽快了……”

“別!”虎子不耐極了,“老子沒興趣!”

程冬子吹了聲口哨,勾住虎子的頸子,臉貼在他利落的短髮上:“真不感興趣?我哥莫非對男人有興趣?“

虎子突然通身一僵,狠狠甩掉他,紅著眼說不出話,許又青結結巴巴地喊他。

程冬子心知玩笑過頭,準備開口了,聽到脆生生的一句喊:“虎子哥。“

何秀遠遠走近了,她身量也高了,人藏在臃腫冬襖下,許又青看她黑髮被寒風吹散,幾縷垂在頰側,盯著虎子的雙眼像星子一樣亮:“原來你在這!”

程冬子注意到了,她是從龔家方向走來的。

虎子繃緊的體態慢慢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