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往二門上去。
徐旺家的一路指引,挑了最近的路去後花園。過池塘上的曲橋時,遠遠能瞧見那角落裡積舊庫房的輪廓,烏漆墨黑的沒有一點光亮。徐旺家的將心狠狠揪起來,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她自己過來瞧瞧也就算了,侯爺興師動眾的也跑來,要是撲空了,不會牽連她吧?
這麼想著,一行人已經到了積舊庫房的門口。
院門沒鎖,吱呀一聲推開,院子裡本來散落的一些東西都不見了。兩層的樓閣,屋門大敞,沒有任何亮光,裡面黑漆漆看不真切,但確是有人來過的樣子。
徐旺家的提著燈籠往裡走,喚了一聲:“姑娘……”
無人應答。
邵令航眯起眼睛,扯過徐旺家的手裡的燈籠,徑直往屋裡去。兩柄燈籠照出屋舍裡的模樣,地上凌亂地散著各種東西,錦盒、器皿、卷軸,各種零碎。而不遠處,翻倒在地的多寶閣壓著兩個黑木屏風橫在地上,看情形,這些散落一地的東西都是原本在多寶閣上堆著的。
徐旺家的跟著收拾了好幾天,對這些東西擺放在哪還有印象,眼瞅著亂成這樣,不由驚呼了一聲,“這是招賊了嗎?”
邵令航氣息一窒,想到沒了蹤影的蘇可,一個冷顫從頭到腳,腦子卻僵持著,不敢往下深想。
“竟然在我的府邸裡竟然出了這種事……”邵令航牙關緊咬,從齒縫裡蹦出字來,每個音都帶著壓抑不下的震怒。
他把她騙到自己府裡,覺得自己的家是能夠護佑她的所在,並且口口聲聲承諾著她的未來。然而事實上呢,她或許在外面都不一定能碰到的險惡,卻在侯府裡遇到了。他沒能護著她,沒能給她安穩,他就是一個口若懸河的騙子。
邵令航氣得渾身發抖,狂躁的心在胸腔裡噗通噗通跳如擂鼓,耳鳴振振。他看著凌亂的屋子,呼吸劇烈,卻硬生生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侯府守衛不算森嚴,但也不可能有賊人能悄無聲息闖進來,還帶走個人。只怕是家賊作怪。
“傳我的話,各處掌燈,所有家丁護院在二門前的甬道上集合。”
福瑞家的心神不寧,聽了這話,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這……這可就把整個侯府都驚動了……”
邵令航聞言,目光像兩柄利刃朝著福瑞家的投去,那張兇狠的臉龐讓人不禁想到他在戰場上斬殺敵寇時的冷酷與無情。
他冷冷道:“蘇可出事了,讓我置之不理嗎?”
福瑞家的被這氣勢壓得一哽,僵硬地搖搖頭,轉身便往外走。但還沒邁動步子,卻被身邊的徐旺家的給拽住了。
“你們聽。”
徐旺家的說了這話後,三個人齊心地屏住了呼吸。屋裡瞬間寂靜下來,隱約有壓抑的喘息聲在黑暗中顯露,很輕,很弱,帶著一點鼻音,似是風聲,又像是人的嗚咽。
“在那。”徐旺家的耳力極好,她抬手一指,指向了倒在地上的黑木屏風。
邵令航一個跨步跑了過去,藉著燈籠的光亮,看到屏風後面露出的一雙腳。
粉色緞面的素面錦鞋……石青色的裙子……蘇可……
邵令航扔掉手裡的燈籠,大力將屏風抬起一點,赫然見到了趴在地上瞧不出生死的蘇可。
“我抬著屏風,你們倆把她拉出來。”邵令航指揮著,咬緊了牙關將屏風往上抬。一個多寶閣加上兩個屏風,笨重的傢俱死沉死沉。邵令航顧不得其他,發了狠勁,隨著喉嚨裡的一聲嘶吼,屏風抬高了一尺多。
福瑞家的和徐旺家的連拉帶拽,終於將蘇可帶離了屏風。
屏風噔的一聲砸在地上,福瑞家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手上的蘇可已經被扯走。
邵令航將蘇可小心地攬在懷裡,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摸索,發現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