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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道,看來我要抓緊時間下手了,嗯,抓緊時間。

貝一戈看看一臉沉思狀的劉埠,迅速的開溜,剛才給葡萄藤澆水的時候,貌似多了一點,還是趁他沒發現,趕快開溜吧。

上午的陽光被武術館擋了大半,只照到院子一角,儘管如此,貝一戈額前的發依然汗溼了大半,溼噠噠的貼在臉上,劉埠拉住逃跑未遂的他,盯著他看了半晌,皺眉,“你頭髮是不是該修了?這麼長馬上都能扎小辮了,以前天氣冷,現在這麼熱還留,捂痱子呢?”

貝一戈一根手指撩起額前的發一甩,嘴角上揚吹了下,“你不覺得頭髮飄飄很有殺手風範嗎?”說完一把扒開劉埠的手,回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劉埠拿起選好的花放到自己房間的窗臺上,夏日的熱情,如火的玫瑰,躁動的…青春,汗,四十歲、呃不,三十九歲的中年大叔還是有青春的吧,嗯,青春的小尾巴。

難得一天沒有什麼人打擾,貝一戈把躺椅放到東南角的榕樹下,閉目小憩,也許是早上運動了下,今天一天做起事來渾身帶勁兒,現在一放鬆特別困,一下子就睡著了。

劉埠拎了把剪刀躡手躡腳的來到貝一戈身邊,他實在是看貝一戈那頭長髮礙眼,都能遮住眼睛了,看著都熱,劉埠趴他臉上吹了兩口氣,貝一戈胡亂的揮了下手,頭往一邊歪了歪沒有動。確定他已睡著,劉埠撩起他的頭髮,剛準備下殺手,看見貝一戈眉骨上方兩寸處一道猙獰的疤痕往上延伸消失在髮際線內,他怔了一下,分開頭髮,乾淨的頭皮上幾道淺色的疤痕,應該很久了,顏色淺的幾乎看不太出來,只有眉骨上方的一道疤比著光潔的額頭突出些許,生生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那天晚上給他擦臉光線太暗便沒有看到,原來他頭上有傷,一定很疼吧,這傷到底是怎麼來的?打架,應該不會,貝一戈雖然在他面前有時很是囂張,但那都帶著孩子氣,對於不熟悉的人他一向都是很有禮貌的,應該不會去跟別人打架,不過年輕人嘛血氣方剛,一言不合打起來也不是沒可能,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問問就好了,至於這頭髮不剪就不剪吧,只要他高興。

劉埠用手指給他理了理頭髮,捏了捏他肉肉的臉頰,好像吃胖了,臉上有肉了,然後心滿意足的離去。

吃完晚飯劉埠悠閒的關心自己的玫瑰,貝一戈敲敲桌子,“喂,今天晚上該你洗碗了。”

“嗯?”

“說好一人煮飯一人洗碗的。”

“可是我今晚打算吃外賣的,是你非拉著我讓我吃你做的飯,這不是你請客嗎?哪有讓客人自己洗碗的道理。”劉埠慢條斯理的說。

“你!”

“不爽?”

“對,很不爽。”

“那好辦,老規矩。”

“來呀,誰怕誰。”

“嗯哼。”

劉埠扎穩馬步,抱拳做了個請的手勢,貝一戈摩拳擦掌專攻他下盤。

幾秒鐘後,貝一戈被劉埠牢牢困在懷裡,動彈不得,而劉埠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輸了。”

“哼。”

貝一戈掙出他的懷抱,憤憤的收拾碗筷。

劉埠沒有走,而是站在邊上看貝一戈氣鼓鼓的洗碗。

“記住抽油煙機要擦了。”劉埠開啟冰箱拿出一罐雪碧,“啊,真好喝。”

貝一戈手下沒閒著,嘴裡也不停。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有多深藏不露?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輸?”

“基本功沒紮好,要不下次把時間改為三分鐘,三分鐘之內只要我腳動一下就算我輸。”

“算了吧,每次幾秒鐘都被搞定,一分鐘都用不到,三分鐘更是浪費,還丟人。”

“那隨便你嘍。”劉埠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