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船老大說起誰能知道阻擋了他人的正常行路呢?再回過頭來說這一件事,我們只聽人叫她小姐就認為她是商人之女,到了南京我們如果只是坐在衙門裡聽彙報,又能知道真實的情況嗎?”
周延儒想了想點頭說:“錢兄這話有道理,坐在上面是聽不到真實情況的,假如我們這次是應景交差也無所謂,但是皇上親自下旨點名讓我們來南京,恐怕也不會只想聽應景的報告。我今年年紀還不大有什麼想法也只能放在一邊,錢兄過兩年就五十,各部正堂或者各省總督之位也就有條件去競爭,不能讓皇上在此事上看輕了。”
錢謙益聽得熱血一湧,沉聲說:“既如此我們乾脆就一直這樣下去,到了南京也這副打扮深入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如何?到時候找個地方官陪著去那幾個縣親自問明實情,如此做事不信皇上會有什麼不滿意。
461 耳聽為虛(下)
錢謙益正和周延儒在房裡說著話,突然門外傳來了三下敲門聲,一長兩短正是約定好有異常情況的訊號。錢謙益心中一緊,心道這大天白日的難道還會有什麼特別情況不成?不過他心裡也不是很急,只是輕輕喊道:“進來說話。”
聽了錢謙益的話後門被輕輕推開,負責護衛的衛士隊長進來說道:“錢先生,船老大要停船,要不要制住他不許停?這裡只是個偏僻的小鎮,小的怕有什麼不測。”
錢謙益這時也感覺船速在變慢,他想了想問:“船老大說沒有說什麼原因要停船?”
衛士隊長說:“我問過了,他說要在這裡接那個羅掌櫃。”
錢謙益這時候才想起把包船的主人忘記了,大家上船前就聽說這船被一個姓羅的商人包了,可以與人合租但只租給讀書人而不租給其他人。大家上船後沒見到主人只遇到一個彈琴的女子,開始以為那個彈琴的女子是羅掌櫃的女兒,後來才知道是羅掌櫃買來的小妾。別人的小妾大家都見過了,但是還沒見過包船的主人,而且大家都好像把那個羅掌櫃給忘了,這確實有些不應該。
錢謙益想了想說:“畢竟這船是別人包的,我們不讓別人上船也沒有道理,你們幾個去前面注意一下看有多少人上船,如果要上船的人比較多的話你們就出手製住船老大。”
錢謙益對衛士隊長說完轉頭問周延儒:“周老弟以為如何?”
周延儒說:“以前也許有什麼河匪水盜,但是自從趙率教的人沿河隔段安置後,運河沿岸的各種勢力已經兼併瓦解得幾乎怠盡。不過也不能過於放心,遇到形式不對就按錢先生說的那樣先制住船老大,然後靠到河對岸岸邊向下走,估計不到二十里就能遇到大的集市,人多的地方要安全些也有巡河官兵。”
衛士隊長出去沒多久,就聽得外面女子彈琴的聲音停了下來,接著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大聲說道:“老遠就聽到你的琴聲,是不是這兩天想我了想著想著就開始彈琴解悶?”
看樣子說話這人就是船老大口裡的羅掌櫃,好像因為有事把剛買來沒多久的小妾放在船上,現在事情辦完了就在這裡相侯。錢謙益這時候也對這個羅掌櫃有些好奇了,花了三百畝田產的價格買了一個女子,但是又捨得把她和一個侍女丟在船上自己一個人去辦事。能出手三千兩而又捨不得幾兩銀子要跟人合租,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古怪在裡面呢?
這時候衛士隊長過來報告說確實有十幾個人要上船,不過真正上船的只有一箇中年人還有四個跟班,其他人送他們上了船就回去了,看樣子不像是強盜一類的人物。衛士隊長還說從這些人走路的姿勢就看出不是什麼久經訓練的人,就算十幾個人一起上船他的人也有把握解決掉,現在只上來四個應該不在話下。錢謙益聽了衛士隊長的話後和周延儒相視一笑,心中的擔心終於放了下來,外面好像還在鬧哄哄的抬東西上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