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多也只是喝礦泉水就麵包,從來不敢隨便吃小店裡的盒飯。可是昨晚她灌下了半壺還未燒開的水。
地鼠冷笑著:“白楊,即使再拖上幾天,你以為你的同事就會找到我們嗎?他們連我的底兒還沒搞清楚呢,拿什麼來查我?”
白楊不否認他的說法,但是他未免把警察的能力看的太不濟,即使他看她看的很緊,幾乎連半點機會都不留下。
接下來一天白楊都是在折磨中渡過,小旅館小到一整條走廊就只有一間洗手間,還長時間被人佔用,就只能去外面的公用衛生間。地鼠幾乎寸步不離,斷絕了她和外人溝通的一切機會和逃跑的時機。
到了傍晚,白楊的身體狀態終於轉好,地鼠帶著她離開小旅館在渡口買了兩張到外省的夜間船票。
晚上候船室人格外少,尤其過了十點以後,還有半個小時就要登船,候船室的人反而更加少了,到最後就只剩他們兩人。
地鼠隱約感覺到不對勁,裝作不經意的問起路過的工作人員,說天氣報導夜晚有風,開船時間可能會延遲,甚至取消,所以很多人不願意選擇這班次。
果然過了十分鐘仍舊沒有任何要檢票登船的跡象,也沒有任何人進來候船室,甚至是工作人員。
地鼠突然站起來,拉著白楊向候船室外面快速走去,才發現候船室已經是封閉的狀態,兩邊大門鎖住,將他們困在了裡面。
白楊精神振奮,隊長果然行動了,想必已經做了萬全周密的部署,包括客船的推遲及沒有候船的乘客也是警方安排的。如果沒有推測錯的話,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地區的警察就會全部趕到,或許還有隊長他們。但同時她也開始更加謹慎起來,困獸之鬥才真正是拼儘性命的,此時的她面對的才是真正的兇險。
如果說之前地鼠還留著自己一條性命,雖然白楊猜不透是為什麼,但是如果過了今天這關,讓地鼠逃走,無論是什麼地方,地鼠都沒有絲毫理由再留下她的活口。
果然,地鼠掏出槍指著白楊的額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笑著:“白楊,我到底是小瞧了你,究竟是怎麼讓你鑽了空子給你的同事透了信兒,讓我們折在這麼關鍵的地方?”
白楊後退了兩步,謹慎的盯著他握槍的手:“地鼠,你太輕視我們警察的能力了,事到如今,你已經不能再反抗了,放下槍吧,爭取寬大處理。”
地鼠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別逗了,白楊,什麼叫寬大處理?你們警方手裡的證據已經夠我死上幾回了。我這輩子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另一條是玩命的活,絕對不能落到你們警察的手裡。所以別再給我談什麼法治,我不信仰這個狗屁的組織,更加不會服從它制定的所有規矩。既然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就讓你欣賞一下一個毒販自我結束的儀式吧!”
地鼠突然把槍指向自己的腦袋,這是白楊始料不及的,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地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哪怕是先殺掉她再自殺也能更讓她理解一些。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白楊毫不遲疑的靠近地鼠,伸手欲奪下地鼠手中的槍,如果地鼠這麼痛快死去,無疑就失去了一個破壞掉盤踞多個省市的龐大販毒組織的重要突破點。
在她靠近地鼠的同時,地鼠突然反手用槍托狠狠砸向她的腦袋,力氣大到白楊狠狠摔倒在地上,腦袋有片刻的混沌,幾乎昏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就看見地鼠踩著椅子幾步跨上候船室高高的鐵圍欄,圍欄上面窗戶開著一扇,如果從窗戶躍下去是相距兩層樓高的海面。
白楊想也不想,翻身起來向地鼠跑過去,抄起座椅上乘客遺留的半瓶飲料狠狠砸向地鼠的腿彎,地鼠顯然沒想到白楊能在這麼短時間追過來,在距離窗戶半步之遙的距離猝不及防的摔了下來。
這次白楊半分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