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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麼些天來手腳頭一次如此利落,在地鼠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彎身下去膝蓋別住地鼠的頭,讓他動彈不得,順手扯了身上的腰帶將地鼠的雙手別在一塊綁了起來。

完成這些動作,對於白楊來說已經快要虛脫,最後她還不忘從地鼠身上掏出槍扔在另一邊,然後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地鼠,你完了!”她氣喘著側過頭對一邊的地鼠說道。

地鼠頭歪在另一邊,低聲的重複著:“我還是小瞧你了,我還是小瞧你了。。。咩咩。”

白楊微張著嘴,呼吸變得深長,猛然間坐了起來:“你叫我什麼?!”

地鼠吃吃的低笑起來。

白楊薅著他的衣領使勁別過他的臉,看著他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他越加笑起來,看著白楊的臉又低聲的叫了句:“咩咩。”

白楊坐在那裡失神的重複道:“咩咩、咩咩”,猛然間又像想起什麼似地,使勁扯開他的衣領,重新看著他脖頸上的那一道粗壯的粉色疤痕,然後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地鼠幾秒鐘,手上失力的鬆開他的衣領,頹然坐倒在地。

地鼠說:“重陽未到,看來我們都提前赴約了。”

地鼠看著白楊,臉上掛著的笑就像是在異國他鄉的大街上遇到了久別重逢的故人,那一副無辜的樣子刺痛了白楊。

“啪”的一聲脆響,白楊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你這個混蛋!孬種!”

緊接著“啪”、“啪”、“啪”又是很多聲脆響,白楊突然低下頭狠狠咬在地鼠脖子上的那道疤痕上,地鼠痛叫出聲,隨即感覺到有涼涼的液體灑落在脖頸間。

地鼠停住了叫,任那鑽心刺骨的痛意蔓延至全身乃至心裡。

他記得他問過她,“白楊,那個讓你難忘的故人,你還記得他的相貌嗎?如果他又出現在你面前,你還會認得嗎?”

她回答的既乾脆又肯定,“當然,雖然時間久遠,那些記憶卻浸入骨髓。即使他活著已經變了樣貌,走到對面我依然能一眼認出他。”

可是他在她面前,她卻並沒有認出他。

時間到底改變了什麼?不只是人的面貌吧。

他笑起來,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為什麼要當警察。。。”

她明知道他痛恨警察,痛恨那些毀了他家庭、毀了他人生的人。

當年那樁冤假錯案把他爸爸變成了一個殺人犯,判了無期終身生活在監獄中,讓他的童年受盡了歧視和白眼,即使當年他親眼目睹了真像,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他,是警察的自以為是毀了他的家、他的人生,就連這無名無姓的半生生活,也盡是拜警察所賜。那年他在外地的那一場事故,更是徹底毀滅了他本就悲慘的餘生,卻也成就了現在的地鼠。

可是白楊又怎麼能懂呢?她以為他早已死在很多年前的那場事故中,關於那場事故她聽說了很多的版本,但是無論哪一種說法都讓她看不到他還活著的希望。

一輛滿載人的大巴墜入山谷、爆炸,將深秋的山坡染紅,那場面白楊還只是從報紙上登載的一張圖片看到的,媒體語焉不詳,警察調查的不盡不實、模稜兩可,如果不是坊間的諸多猜測,這也不過是一起普通的車禍罷了。可是白楊知道,它不是。

白楊記得,那年也是重陽未到。

她在舞蹈室裡一遍遍的伴著那首《oyeme》旋動著身體,直到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從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不能再跳舞,也不能再聽這首《oyeme》。舞蹈老師曾經說過,想做一名舞者,不止是身體在舞蹈,還有心。每一個舞步、每一個節拍都必須是一次情感的轉折,如果無心,動作再嫻熟優雅,也不能打動別人。白楊就是無心的人,她找不到舞蹈中的情感,舞蹈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