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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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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邊每個村子都會有一兩條長龍;多者過百節;少者十幾節;燈板龍的長短與村落的人丁興旺程度有很大的關係。在所有用來舞動的龍中以燈板龍的結構最為堅固緊湊;於是在舞龍過程中便產生了最為樂趣的一個專案“拉龍筋”。原本龍是以照頭而行的;但要是龍尾部分幾個人比較好玩樂;便會號召附近幾節使勁地往回拉;後面的都往回跑了;前面的就被後面的拉著倒跑;抬龍頭的想往前行;龍身龍尾瘋了似的往回拽;他們拼命地反向跑;這時龍頭就做不得主了;龍就這樣飛也似倒退。在平整的大路上;如果背龍的玩出興來就非拉到無力再拉為止;我們這邊彎路較多;一般“拉龍筋”就只拉幾公里路;而當“拉龍筋”遇到轉彎或水澤或是車輛行人時都會造成不同程度的事故;正因如此參與舞龍的一般都為壯丁。

除“拉龍筋”另有“盤龍”與“龍拜”;“盤龍”就是在一個較大廣場;由龍頭先行往最裡邊走;其餘的像繞線一樣盤進去。“龍拜”就是抬著龍頭在路邊的店鋪前上下起伏使龍頭作拜年狀;以期帶給店主好運。一般需要“龍拜”的店主都會事先放鞭炮迎接;再送個大紅包加幾條香菸以及一些糖果,這是舞龍者酬勞的來源。有時候龍頭會纏著過路的車輛討個紅包;以前覺得他們這樣子做有點像乞討又有點像搶劫,但現在想想;沒有了物資維繫;也就沒多少人會繼續這項傳統活動了。破財消災;開好車的大過年出點錢拯救一下傳統;也許真能讓他們一生平安也說不定。

自古以來龍都是被視為神聖的;既然在這麼重要的節日裡舞燈板龍;而且規模還如此盛大;足見燈板龍在我們心中的地位。這邊的風俗是;背龍人上過廁所必須先燒紙在身上驅邪;才能繼續背龍;而如果要穿越龍身必須從龍板下鑽過;絕不可以從龍身上跨過。如果有人跨了龍身;那便是對龍身的主人最大不敬;這樣做法的後果就是要招惹一場爭端。這裡許多人都認為遇到這種情況的龍主當年會倒大黴;但既造的過錯是無法挽回的;“肇事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彌補過錯;如果是熟人;陪上紅包與香菸也就算了;如果是陌生人;除了要陪上紅包與香菸外還要被痛毆一頓。

舞龍人跌倒那是常事;拉破龍板或燒著龍身都時有發生。有時不同地方的燈板龍在同一地方“拉龍筋”;不同龍的舞龍人之間會發生不可避免的摩擦;情形惡劣的就會發生群架。由於舞燈板龍容易造成事故與爭端;再加上如今交通越來越擁擠;因而這種的燈板龍越來越少。以前將近元宵常常是幾個村子的幾條龍一起在大路上“拉龍筋”;現在能看到一兩條已經很不錯了;而現在的“拉龍筋”也完全不再有什麼激情了。這倒是有點像溪裡的魚蟹;以前經濟落後生活條件奇差的時候;溪水清澈;魚蟹成群;現在經濟都好了卻無法再見到它們成群的樣子了。

給我小心,別讓我再夢到你

我有一個孿生兄弟,很小的時候,我們喜歡睡同一張床,穿戴一樣的衣飾,還在同一個學堂唸書。年幼時候我們經常一同學習、嬉戲、購物、旅行,許多時候人們都很難分辨出我們兄弟倆,因為我們不但穿著一致甚至連身上的疤痕以及言行舉止都出奇地一致,他們經常覺得我倆根本就該是一個人,只有像我父母那樣細心並極度瞭解我們的人才會知道其實我們倆有著十分對立的性格,這大概是因為他習慣於用左手而我習慣於用右手的緣故吧。

其實我們倆兄弟在對待事物的方法與態度上存在著許許多多的差異:他喜歡流浪,追求個性自由,信奉那種“率性而行、超然物外”的思潮,喜歡喝酒賭博,喜歡跟一幫酒肉朋友到舞廳迪吧去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