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趁他們不防備,逃了。回到客棧裡也不見你們,我當時頭暈得很,就自己先睡了……”
趙琰聽著聽著,又想親她,她起身躲到床角,捂著脖子,睜著大眼睛控訴道:“我這麼厲害,你都不表揚一下,你還咬我!”
趙琰反省了一下,朝她招手,“是我不對,乖乖,來,給我看看,咬壞了沒有。”
阿凝才不聽他的,她兔子一般想從旁邊繞下榻,男子眉目不動地任由她跑,然後在她一隻腳踩下地時,猿臂猛的攬住她的柳腰,把她強硬地拽到胸前。
她撞上他結實的胸膛,哎呦一聲,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道這人今日怎麼這麼粗暴啊……
趙琰也覺得自己力道過了,但他控制不住。他低頭哄道:“好了,乖,我不動你,你給我看看,脖子上咬壞沒有?”
她不滿地嘟嘴,卻被他親了口。她受不了他這深情融融的目光,彷彿能把千年寒冰都融化了,便微微抬了脖子,側過去給他看,“好疼的,是不是流血了?”
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有一串顯眼的牙印,透著嫣紅色。這種印記落在這樣嬌嫩而孱弱的地方,讓男人心頭生出某種變態的凌虐的慾望……
他的指腹輕輕撫摸上去,“沒有流血。”
話落,雙唇印上去,輕輕地舔舐……
☆、第 139 章 馥兒番外
那一年的西子湖畔,花塢蘋汀,十頃波平。那是她第一回遇見他。
說遇見或許不太合宜,畢竟是她父親讓他去的杭州,去的西湖,為的就是給她相看。她是名滿天下的集賢殿大學士秦海晏的掌珠,是上京城長大的名門貴女。她幼年喪母,秦海晏對她視若珍寶,自己已經年邁,在親事上自是竭盡所能想為她挑選一個最好的。
柳堤之上,那人身量修長,一身荼色錦袍,袍角隨風輕蕩,影影綽綽的波光照到那張淡漠的臉上,愈顯端凝如玉。
她早先就看過他的畫像,卻不料真人比畫像還要來的雅緻如蘭,她只是遠遠瞧著,彷彿也能感覺到他清冷如月的氣息。她看得呆住了,恰巧被路人擠了一下,不慎掉進了湖裡。
其實當日下去救她的人,不止有他,還有她的幾個便裝侍衛。然而昏過去的那一刻,她的眼裡只有他近在咫尺的眸子,猶自清冷,卻仿若照亮她黑暗的那線光。
她過去在上京城裡和暖恬郡主一行人嬉笑玩鬧時,就討論過關於救命之恩是否能引發愛情的問題。她那時是嗤之以鼻的。然後真正到了那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心動這個東西是沒辦法抗拒的。
他把她救上了岸,遇到她的貼身丫鬟凌霜,在知道她身份的時候不過動作微有停頓而已,仍是彬彬有禮地送她上了回府的馬車。
大婚進行得很快,也很順利。秦晚馥心裡有他,便不覺得時間倉促,反倒是凌霜,曾驚異於為何老爺這麼急著把女兒嫁出去。
及至秦海晏去世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他是有頑疾在身,命不久矣,才想著早些為女兒找一個託付終身的歸宿。他去世時,秦晚馥與袁欽之間的關係已如千尺寒冰,但她卻微笑著裝作倖福的模樣,讓父親能安心離去。
千尺寒冰固然可怕,然而,她沒料到,還有比千尺寒冰更可怕的。原來夫妻之間也可以鬧到魚死網破的境地。
大婚那日,喜燭高照。蓋頭揭下,她眼前一亮,看見了同西子湖畔上一樣清俊的容顏,心頭升起甜意。待繁瑣的禮儀結束後,眾人退出了門,他猶自清冷地立在窗前,任由自己大半的容顏為陰影所覆。
他靜靜立了良久,臉上陰晴不定。秦晚馥詫異地看著他,正預備開口說話時,他冷淡道:“你早些歇著吧。”
同她一樣大紅的身影,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離開洞房。
聽說,他雖迫於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