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應下袁英要求,娶了太傅之女為妻,可大婚之夜卻宿在了林霄苑。聽說,林霄苑裡住的原是袁府的一位表姑娘,在袁欽大婚的前三日,忽然從袁府消失了,不知去了哪裡。還聽說,這位表姑娘同袁少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已私下定下終身。
“哦,不就是個一起長大的表妹麼?”聽聞這些“聽說”後的秦晚馥露出不在意的神情,“一起長大的情分總是有些特殊的,就像我和墨哥哥。我也曾一度以為自己喜歡墨哥哥來著,但……總有一日會醒悟過來的。”
但這個“總有一日”似乎越來越遙遠。夫妻二人只在節日家宴時才得見上一面,而且還是貌合神離的一面。初始時,袁英和何氏還會勸上一勸,但時間久了,長輩們也管不上那麼多了。
秦晚馥曾放下心頭的驕傲,主動去他的書房找過他,但還沒進去書房的門,就被牆角處一盆仙人球絆了一跤。陶瓷花盆磕在地上碎了個角,上面的花也折了。她站穩了身子,腳踝上的疼痛讓她直抽氣兒,男子從屋裡跑出來,一臉的心疼,卻是為了那盆花。
他俯身去撿那落在一旁的花朵時,她就低頭看著他的彎下去的脊背,想著,或許他愛的真是那位表妹。
自此,她再也沒去找過他,他自然也不會來俯就她。漸漸的,他們這對夫妻的關係便凍成了冰。
秦海晏去世時,袁英讓袁欽陪著秦晚馥去一趟潯州。喪事未畢,袁欽就獨自趕回了嶽州。
身著素衣的秦晚馥回到袁家時,正值臘月霜雪。嶽州的雪向來沒有上京城來得厚重,卻下得十分纏綿。纏綿的雪中,一對璧人正在擁吻,這畫面似乎很美……卻讓她心碎。
當晚,秦晚馥邀了何月梅來自己所居的院子暮香苑裡賞雪,原本是想跟她好好說說,兩個人該如何不傷面子又不傷裡子的和平共處,她甚至鬆了口讓袁欽娶她為妾,雖然當時,他們倆大婚也不過三個月而已。
後來,袁欽也加入了進來,他對秦晚馥的大度明顯有幾分高興,破例對她微笑了一下,簡直讓她受寵若驚。
後來談了些什麼她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那夜的酒分外香醇甘冽,讓她很快如墜夢中……
她沒有想過,自己的圓房會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意識清醒的剎那,她猛的睜開眼,旁邊的袁欽也醒了過來,接著,是門外一聲驚呼。
“表哥!”
忽然出現在門口的何月梅,哭著跑了出去。袁欽穿好衣裳追了出去,待秦晚馥也追出門時,外面已經鬧成一片。這大冬天的,何月梅投了湖,袁欽下水救人,弄得興師動眾,終是把人救了上來。
大夫說她寒氣入體,恐有性命之憂。男子的眼都紅了,臉色蒼白如紙。秦晚馥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厲色對大夫道:“掉在水裡不過半盞茶功夫,怎麼就有性命之憂了?你可有仔細瞧清楚了?”
還不待大夫說話,袁欽已經轉身冷眼看著她,“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她詫異地看著他。
袁欽冷笑一聲:“沒想到堂堂太傅的女兒,也會做這樣下流的勾當。若非你在酒裡下了不乾淨的藥,我又怎會把你看成是她。”
他說這話時,目光已經回去,落在榻上昏迷的女子臉上,帶著無盡的愧意和溫柔。嗓音冷如冰,一字字都敲在秦晚馥的心裡。
她過去無論在太傅府抑或是靖北王府,都是沒受過氣的,加之玩伴眾多,性子開朗活躍。這會兒又如何受得了他這番話?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她當時就高聲質問:“什麼下藥?我沒有下過藥!”
男子卻再也沒同她說一個字。她再多的辯解都沒有任何作用。反倒是一旁立著的何氏,聽聞他們的對話,立刻命人去秦晚馥的院子裡搜查,卻在昨夜三人飲酒的梅花亭外十步遠的一棵大梅樹下,挖出了一罈子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