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眼神渙散的看著吳越,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他討厭蘿蔔乾,討厭獅子犬,更討厭在他腦海中變成獅子犬的沈晨晨。
“想辦法把這丫頭打發走,千萬別讓她出現在本王面前。”
吳越有些為難:“王爺,真的把她支走嗎?其實,那丫頭也挺有意思的,溜進咱們王府一不為偷,二不為搶,就只是吃了幾個饅頭和蘿蔔乾,咱們也沒什麼損失;興許她只是圖了好玩,等玩夠了,就自己走了。”
自己走?呵呵——讓她自己乖乖的走,恐怕下輩子都不可能。
誰說她闖進王府不是為偷,不是為搶了?
她比誰都聰明,她比誰都膽兒大;她看不上那些金貴的金銀器皿,那是因為她看上了這些金銀器皿的主人。
趙靖波瀾不驚了二十幾年,第一次有了一種快被人逼瘋了的衝動。
面對替沈晨晨說好話的吳越,趙靖難得沒給好臉色看:“怎麼?本王的話,你不聽了?”
吳越可不敢,當下就據實彙報到:“王爺,屬下絕沒其他意思;只是如今這個沈晨晨眼看著就是皇后的人,皇后在出宮之時唯獨帶上了這個丫頭在身邊,指不定沈晨晨的某些舉動是皇后暗中同意的;這個時候將她請走,萬一不小心觸了皇后娘娘的逆鱗,恐怕不好。”
是啊!這個色丫頭是司馬媚的人吶。
可是,他才不相信司馬媚會同意沈晨晨來他府裡鬧騰,這丫頭會這麼做,一定是自己自作主張所致。
趙靖現在就算是有千百張嘴,也不好張開口告訴吳越,說沈晨晨敢到王府裡折騰,並非是皇后的授意,而是這丫頭貪上了自己的容貌所致吧。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赤果果的惦記上,說出去實在是不好聽。
趙靖又是一擰眉心,他覺得自己這顆聰明的腦袋快要炸了。
趙靖和吳越在書房裡說的辛苦,卻不知被站在外面的趙麟兒將這所有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趙麟兒雙手輕輕背在身後,聰明機靈的眼珠子裡露出了難掩的笑意;這個女的,居然找上門來了?!
就看趙麟兒一抿唇,腳步一改,不打算進書房去找皇叔了,而是滿臉歡色的跑出琅琊閣,直直的朝著府裡廚房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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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在放棄追問那個神秘的中年美大叔的真正身份之後,就又學著文人雅士的模樣對著天邊的火燒雲長吁短嘆了一陣,嘆的碧瑩又是一副愁腸百結的模樣,用一雙直勾勾的眼神看著陳葉青,分明訴說著:皇后娘娘,您若是如此捨不得皇上,那就趕緊回去吧。
陳葉青撫額嘆息,話說他究竟是哪裡表現出他思念趙禮了?如果真問他想念皇宮裡的誰,那他的回答也是:老子想念蕭意了。
是啊!跟趙禮比起來,哥真心想念的人物,絕對是蕭意那個小賤人。
不想在面對碧瑩那雙含淚帶怨的臉,陳葉青便讓黃梨進房將自己的長纓槍拿出來。
話說,自從他離開皇宮來到這護國寺,不僅僅是喜歡上了下山捕魚打野味,更喜歡上了耍槍;說起這耍槍的功夫,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想當年,哥在沒穿越之前那也是個俊美迷人的男神級別的人物,拍出的戲穿越古今中外,而在這古代戲中自然就扮演過楊家將的角色;活在現代的人都知道,這楊家將一門忠烈、保家衛國,楊家的兒郎更是個頂個的好漢,而哥當年,就是好漢中的一員。
曾經,為了讓自己的扮相更加深入人心,陳葉青曾跟著一個武學大師刻苦習武,專練楊家槍;當別的演員都需要替身完成動作的時候,只有他是親自上陣,將手裡的紅纓槍耍的要多帥有多帥,要多牛逼有多牛逼,不僅迷傻了一幫哈他的女粉絲,更是讓在場的工作人員對他的敬業精神讚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