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屬下便讓下人們撤了晚膳。”
獨孤郗徽微微側臉,蹙眉問道:“她也不吃嗎?”
樓爍垂著頭回道:“小姐似是不大有精神,說胸口疼……”
“胡鬧!”獨孤郗徽臉色一沉,猛地起身朝內院走去。
胸口依然鈍疼的訾槿,臉色有點蒼白,頭髮散亂地坐在飯桌前,蹙眉望著這一桌子飯菜,以前是被逼藥,如今倒好成了逼飯!為啥如此的命苦?到哪也逃不過被人逼迫的下場?
獨孤郗徽沉著臉,悄然地坐到了訾槿的旁邊,硬聲問道:“不合胃口?”
訾槿抬了抬眼皮,看到獨孤郗徽一臉陰沉地坐到自己的身邊,立即拿起手邊的箸,快速地搖了搖頭,佯裝忙碌地扒著碗中的白飯。
獨孤郗徽銳利如刀的眼目繼續瞪著訾槿,訾槿偷偷地抬眼,正好碰上獨孤郗徽兇狠的眸光,立即低下頭去,奮力地扒飯。
獨孤郗徽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心情也不似方才那般沉悶了。他優雅地執起手旁的箸,夾起一塊魚肉放進訾槿的碗中,動作自然而親暱。
訾槿皺著眉頭,為難地看著碗中的魚肉,偷瞄了一眼獨孤郗徽。獨孤郗徽察覺到訾槿的偷瞄,又是惡狠狠一回瞪。的68
訾槿猛地一哆嗦,連忙把魚肉放進了嘴裡,嚼也未嚼,生生地吞了進去,不甘之餘暗暗咬牙。
獨孤郗徽終是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音來。
訾槿傻傻地抬起腦袋,呆滯地看著獨孤郗徽遮掩不住的笑臉,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雖是慢半拍,也反應過來了,自己被耍了!她惱怒地盯著獨孤郗徽,臉憋得通紅。
獨孤郗徽看出訾槿真的生氣,忍住笑,學訾槿那般,故作忙碌地拿起箸優雅地吃著碗中的飯。
訾槿愣了半天后,憤恨地夾起桌上的青菜,放入獨孤郗徽的碗中。
獨孤郗徽優雅地將青菜扒到碗的一旁,繼續吃著飯和魚肉。
訾槿大為惱怒,夾起獨孤郗徽碗中的青菜,不依不饒地放在獨孤郗徽的嘴邊。獨孤郗徽愣了一下後,不甚情願地張開嘴,將菜含在口中,皺著眉頭一點點地嚼著。
訾槿扳回一城心中微微得意,她灑脫地拿起箸,愉悅地吃著白飯,對獨孤郗徽戲弄自己徹底理解了一下,原來看著別人難受,是如此享受的事啊,果然人人都有少許虐待欲啊!
獨孤郗徽被訾槿吃得死死的,心中自是不甘。他吞了那根青菜後,直勾勾地盯著訾槿。訾槿被那目光盯得頭皮發麻,抬眸察看,正好對上獨孤郗徽琥珀色仿如小狐狸那般無辜的眸子,頓時暈眩不已。
獨孤郗徽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個勾魂奪魄的淡笑。
訾槿感覺自己臉在發燒,呼吸急促,連忙垂下眼去,扒飯扒飯再扒飯。
獨孤郗徽悠然地夾起一大塊魚肉,放進了訾槿的碗中,訾槿偷眼望去,獨孤郗徽又露出那禍國殃民的笑容。
訾槿為掩飾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低頭扒飯扒飯再扒飯,連帶著那大塊的魚肉一起扒了進去。
獨孤郗徽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眼眸柔和,酒窩微顯,心情愉悅地用膳之。
良久後,訾槿察覺出異常抬眸望去,正好對上獨孤郗徽那抹得逞的笑容,咬牙心道:獨孤郗徽這卑鄙之徒,居然又對無知少女!使美人計!你虧不虧心啊!
縱然是心有不甘萬般委曲,如今人在屋簷下,訾槿惟有恨恨地撇撇嘴,心中罵道:小人!
訾槿思來想去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惡從膽邊升。她露出自認萬般溫柔的笑容,報復性地夾了一個大菜根,放在獨孤郗徽嘴邊。
獨孤郗徽痴傻地凝視著訾槿的笑容,毫不猶豫地吃下了訾槿給的菜根,嚼了半晌嚥下後,突然“噗哧”笑出了聲音。
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