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見到的來自崖上的人。”
“那沒事了。”小葡不知道這個人,但黃茹芸和黃芙茵顯然知道,莫非那人和她們有關係?
“花開,在嗎。”門外周卿言敲門。
小葡連忙開了門,“姑娘在的。”
周卿言對她禮貌一笑,“多謝。”
小葡露齒一笑,“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
周卿言走到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身體好些了嗎?”
“嗯。”
“黃茹芸這幾日有來找你嗎?”
“她的目標是你,不是我。”
他挑眉,“你該不會以為沒你什麼事情了吧?”
“難道不是嗎?”黃茹芸要的是他去勾引黃芙茵,我又能幫上什麼?
“當初在金陵,我和你,也是這樣去接近楊呈壁。”
“我並沒有和你一起去算計楊呈壁。”
“我不用你去算計。”他拉住我的手腕,雙目含笑地說:“我要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和她去做朋友。”
我甩開他的手,腦中浮現的是楊呈壁的臉,“做不到。”
他輕笑一聲,“花開,你做得到。”
我冷冷地看著他,“我不要和你一起去算計人。”
“不算計你就拿不到紫剎果,我們就離不開這裡。”他不以為然,淡笑著說:“還是你要做好人,寧願自己死也不願去算計一個陌生人?”
這句話讓我沉默了許久。
算計黃芙茵,又或者救我自己的性命?
我討厭周卿言,因為他總是掐住事情的要害,簡單又致命的說服我。
“你又如何能料定,她不會反感我的接近?”
“沈花開,你不知道嗎?你越是沉默,就叫人越有接近你的衝動。”
“我好。”我艱難地說出了這個字,最終我也只是個普通的人,無法將自己的命置之度外的普通人。
“你不用覺得愧疚。”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跟何況結局如何還不知道,現在想這麼多都是白費。”
他起身,勾起我的下巴,雙目定定地看著我,“花開,你會習慣的。”
我扭頭脫開他的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黃茹芸這幾日有找你?”
“嗯。”
“說了什麼?”
“無外乎為何還不主動去找黃芙茵,何時該去找黃芙茵。”他搖了搖頭,“沉不住氣,如何能做大事。”
嗯,他確實沉得住氣,從接近楊呈壁半年後才收網就可以得知,只是現在的情形不如當時,根本沒有這麼長的時間去撒網,“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她自己會找上來的。”他輕輕一笑,俊臉滿是自信,“今日外面天氣甚好,我們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這幾日在屋裡待得時間太久,已經有些煩悶。
周卿言帶著我去了院裡一處池塘邊,諾唁早已侯在那裡,在池邊的石桌上備好軟墊和作畫的東西,周卿言揮手吩咐她下去,請我坐到他對面,笑問:“我替你做幅畫可好?”
我還記得初當他的護衛時,他惡作劇般替我畫的畫像。那時他替玲瓏作畫,將玲瓏比作白蓮,等輪到我時卻成了一棵雜草,貶低之意不言而喻。
一眨眼離那時已過去半年之久,兩人的心境與那時也大不相同,只是不知,畫出來的東西會有什麼不同?
“好。”我點頭應下,看向一片蕭瑟的池塘,“這樣,可以嗎?”
“嗯。”他頷首,拿起筆便在紙上揮舞,邊不時的抬頭觀察著我。
冬日裡池塘中的荷葉已枯,池邊的柳樹光禿,一片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