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正如我現下的處境,實在叫人有些悲涼。
他說:“花開,笑一下。”
我順從地勾起唇角,卻未到眼底。
我明明一向看得開,連生父生母之事都不大在意,只是如今遇上的事情,實在叫我笑不出來。
我堅定的認為這輩子的黴運都聚集到了這段時間裡,絕對。
不知過了多久,黃茹芸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遮不住滿臉興奮,“周卿言,芙、芙茵來了!”
周卿言目不轉睛,說:“請她過來吧。”
黃茹芸瞪大眼睛,“你在說什麼?她主動來找你,你不去見她,還要她過來見你?”
“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你別把事情搞砸!”黃茹芸憋著一口氣,“我這就去叫!”
說完又迅速走掉。
我在心裡暗暗嘆氣,這樣衝動的人,真能辦好事嗎?
“好了。”周卿言放下畫筆,輕輕吹了吹紙,“總覺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我從他手裡接過畫,微微訝異。
畫中少女樣貌清秀,神情淡漠,唇邊勾起一抹淡到幾乎不可見的笑容,溫暖舒適。她正眼神專注地看向池塘,頰邊的髮絲被風吹起,隨意靈動。
我怔了怔,畫上這人是我?
抬頭望向周卿言時,見他面上微露得意之色,笑問:“可像你?”
我伸出手劃過畫上裙襬邊未乾的筆跡,盯著手指上的墨黑皺眉沉思,“和你半年前替我作得畫像大相徑庭。”
他走到我身旁,拿出帕子替我擦去指上墨跡,“有何不同?”
我任他擦凈後收回手,淡淡地說:“不要裝作你好像不記得了一般。”
他收起帕子,愉悅一笑,“那時逗你玩罷了。”
逗我玩?“所以將我畫成滿月臉?”
“你竟然記得這麼清楚。”他絲毫不覺得愧疚,拿出紙覆上畫,說:“這話題暫且擱到以後再說,她們來了。”
話音剛落,黃茹芸果然領著黃芙茵出現。黃芙茵今日穿的十分樸素,卻還是難掩身上的貴氣,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她見到周卿言時眼波流動,細聲細語地打了招呼,“周公子。”
周卿言微微頷首,笑說:“二公主。”
兩人眉目含笑,目光對視,一時間竟是靜默。
“好了好了,我們還在呢。”黃茹芸出聲打破他們之間的默契,打趣說:“才第二次見面,已經‘目中無人’了嗎?”
“皇姐,不要胡說。”黃芙茵又急又惱,“我找周公子是有事情想請教他。”
“好好好,我不亂說。”黃茹芸撲哧笑了一聲,“那我的二公主,需要我和花開退下嗎?”
黃芙茵聽到“花開”二字時迷茫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她說得是我,不自覺地掃了我一眼,說:“自然不用。”
黃茹芸說:“那我們可以坐下了嗎?”
黃芙茵柳眉輕蹙,請求說:“皇姐,你別再逗我了。”
黃茹芸這才笑笑,說:“好好好,不逗你了。都坐下吧。”
幾人圍桌坐下,黃芙茵見了桌上的筆硯,伸手好奇的掀開一角,“這是”
卻被周卿言按住另一角,含笑說:“不過是剛才興起,隨手亂塗的一幅畫。”
黃芙茵眼神微動,收回手,說:“公子還會畫畫。”
周卿言說:“閒暇時無聊,找點事情做打發時間而已。”
“我可就沒這閒工夫畫畫。”黃茹芸挑眉,聳肩說:“打獵練武,哪點不比畫畫好。”
周卿言說:“我自小身體欠佳,不能過多運動,不然打獵練武實在是極好的事情。”
黃茹芸看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