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你要做什麼?“
白楊一愣,沒再起身,只說了句:”有些冷,睡不著了,你能不能給我找件衣服披一下。“
他站起來在別處翻騰了幾下,找了件厚棉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白楊若無其事的問:”你打算在這裡躲多久?“
他答:”躲到你們警察找過來為止。“
白楊不知道自己的同事到底能不能找到這裡,又會用多長時間找到這裡,她就只能這麼等著,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會死嗎?她不知道。對面的人行為太過莫測,她猜不透他,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殺意,至少目前沒有。可是,以他和她的身份,無論是誰落到誰的手裡,都應該是隻有死路一條。而他,又會在什麼時候對她動手呢?
作者有話要說:
☆、被溫柔對待的人質
外面的天色漸漸的亮起來,亮到能清楚看到對方的表情。
白楊驚訝的發現,他一直以一種端詳的神情看著自己,並且唇邊還隱隱帶著笑意。她想起審訊科的同事說過的話,想必那時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副表情吧!
過了半小時,他仍舊是這樣端詳著白楊,這讓白楊多少有些尷尬。
他的頭微微偏著,露出脖子側邊的一道粉紅色的疤痕,白楊看著那道疤痕,說道:”我不明白像你們這樣的人為什麼會走上這麼一條犯罪的道路,有一份安穩的職業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好嗎?被刀子砍在脖子上,真的不疼嗎?“ 他的神情微怔,繼而又笑了起來,手指撫了撫那處傷疤,沒有說什麼。
“白楊,你為什麼會選擇當警察?”
他突然的提問讓白楊猝不及防,疑慮的看向他,半晌移開眼神回道:“想當就當,一定要有為什麼嗎?”
對面的人輕笑出聲,隨即又無聲無息了,但是白楊的心裡卻起了波瀾。她想起那個記憶中的場景,一間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的曬不進陽光的小屋,小屋裡一張破鐵架子床,床板上鋪了破舊的床單,一個枯瘦的老人窩在床上,連同被子也只佔了床的二分之一,被子裡的棉絮都露了出來。老人安詳的睡去,那是還年少的白楊,內心無助的哭著發誓長大一定要當一個正直的警察。
白楊的眼角有些酸澀,徒勞的盯著自己的腳,希望那段記憶帶給她的感覺能趕快散去,畢竟眼前的場景並不是一個可以回憶過去的好地方。
他冷不丁起身,走了幾步站住,回頭問白楊:“對了,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做。”
白楊詫異的抬頭看他,他的表情溫和的不符合他的身份。
“隨便,我愛吃魚,最好來個糖醋鯉魚,再加一份水果沙拉。”
白楊在他的目光中淡定的把雙腿重新抬到沙發上,狀似悠閒的倚著沙發靠背不客氣的答道。
“嗯,你還是很愛吃甜食。”他說出這個結論後就走了出去。
白楊翻著白眼心想:“神經病,說的好像知道我以前就愛吃甜食似的。”
對於他,白楊在心裡給他貼了兩個跟他是罪犯本身毫無關係的兩個標籤,一個是愛笑,一個是冷靜。
他只愛淡淡的笑,你能感覺到他的笑裡有內容,卻猜不透那內容。而他的冷靜,也是他最可怕的地方。因為冷靜可以作為最好的武器,也同樣可以作為最好的防禦。
目前他們所藏身的這個地方是一個不大的小院,高高的院牆和封閉式的鐵大門,小院的上面罩著那種冬天擋風夏天擋陽光的棚子,整個小院的設計都有很好的私密性。白楊猜測他們並沒有走出本市,因為這種建築風格只有在本市下面的縣鎮裡才會特別多。這裡面應該是有專門儲藏食物的小倉庫,白楊看著他拿著電水壺燒水,衝了兩杯速溶咖啡,一杯自己端著喝,另一杯順手放到白楊面前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