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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喟鍘!�

我拱手認諾,卻偷笑著對上張氏的眼睛,她霎時一驚,六神無主地扯住奶口,不肯把孫子抱過來。我心中暢快,見她久久不鬆手,面上越是擺出個清正脫俗的神色。二哥看不過去,索性親自抱了孩子送到我眼前,動作流暢,語音平緩:“有勞妹妹。”可眼底蘊著的奸詭笑意,卻十足野貓的利爪,又尖又冷。而我,彷彿還是當年那隻溷鼠,被他鉗在掌中,一下一下地搔著喉嚨,卻久久不往裡刺,等著他玩夠了,玩累了,才能賜個痛快。

我哈哈大笑,“此子面長額寬,本是壽長祿厚之相。可惜右額有痣…。。”。張氏本就緊張兮兮,聽到這裡更不敢讓我往下講,大聲喝到:“你可別亂說,安業寺方丈明明說我孫兒八字上吉,命貴而不可言。”

我順著她的話道:“不錯,此子命佳,可惜相過硬,自身安好,卻不利父母,這額頭有痣,會奪了父母靈氣,因此必須寄養在遠親家中,成年方可返家。況且此子屬虎,羊年生人期間不宜探視,以免衝折了陽壽。”

張氏正屬羊,聽到這裡,已是雙眼通紅,青唇發抖,似恨不得立斬我於當場。

父皇聽了也心生不安,連忙問到:“依昭兒看可有破解之法?”

我看著張氏氣瘋了的臉,悠悠一笑,朗聲道:“昭兒今天不正是來送小侄兒破解之方麼?”隨即解了脖上的玉佩,放進襁褓之中,“這道是師公給我的安命令符,能降銳氣,擋兇剎,不過單有這個還不行,”我轉頭,認真看著二哥還笑意盈盈的臉,“要讓小侄兒安全的留在二哥府中餵養,必須生生砍下雄貓的尾巴,用紅繩掛在府中每一所殿閣門前,再讓僧侶日夜誦經,滿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功德圓滿,保府中眾人平安。不過屬羊之人天生與虎年生人命格相沖,確是不宜多聚,怕是要委屈張妃少見孫兒了。”

父皇解頤應允,當即派人去辦。萬事既定,二哥明知著了我的道,卻也不好辯解,只能板著臉謝我妙策,看我忍笑退到一邊。二哥一懼死貓,二厭梵音,現在兩樣懼齊,日夜不停煩他個四十九天,他怕是一個多月都睡不好覺。

我剛回到母親身側,便聽到一把暖泉碎玉之聲於耳畔響起:“先生的術數可沒傳過弟子吧。這等欺君之罪,也就你敢這麼公然違犯。”我心情正好,看抱香把蕭長謠引來取笑我,絲毫不惱,拉著他的腕,呵呵笑道:“我就是胡謅的,看誰能把我怎麼著吧。‘子不教父之過’,他兒子吐了我一身,我不忍心報復那小子,捉弄他老子還不行?”

他撿起我掉落的金釵,溺笑著遞了過來,促狹道:“真是好勇鬥狠。”

鬥?那是宮中人的本能,就像狗會搶骨頭一樣,這種你咬我一口,我踩你一腳的瘋狂,像姓氏一樣,從出生開始便與我如影隨形。或許有一天,沒有了檯面上的小打小鬧,沒有了人背後的陰狠算計,我反而會睡不安生。所以我並非唯恐天下不亂,僅僅是希望,能讓自己在夜裡好好歇息。

16、情思

筵席上,或是心有餘悸,或是意不在此,無人食得甘味。二哥為了彰顯自己勤儉,也沒拿出什麼山珍海味來招呼大家。我戳了幾筷子,見大哥也是一副興趣怏然的樣子,便索性停下與他聊天。

張氏怕是才緩過勁來,等了一會兒,隔著桌子問:“看二郎都有兒子了,大爺要什麼時候才肯娶媳婦呀?要不母妃去給你張羅張羅?”父皇聽了,抬首向這邊看來。

當堂便有幾個命婦掩嘴譏笑,一些不懂事的宮女太監也開始低聲的傳起話來。四周像湧來了一群黃蜂,嗡嗡的鬧著,間雜聽清那一兩句,便狠狠蜇進我的肉裡,連帶著太陽穴都開始發起暈來。我心中一緊,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大哥小時候便不喜與女孩玩耍,成年後更好上了男色。在宮裡的時候他不敢張揚,借建府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