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的性子是怎麼學來的!”
琴兒聽到這兒,竟掩唇偷笑。“爺,您要見著六爺,就能知道他為何不上朝了。”
溫行雲挑了眼蘇流水,見她的眼睛直髮亮。便淡聲應了句,“給爺備禮。爺要親自登門謝謝六爺。”幫他把蘇流水照顧到失憶!
琴兒咦了聲,想問話卻沒敢開口。她不開口,蘇流水卻倒開口了,她道,“我認得他麼?啊,對了!他受傷了。我欠他一個救命之恩!”
溫行雲聽到這兒,臉都黑了。這些日子她斷斷續續的記起不少人。可不知為什麼這些人裡就是沒有他。
他沉默了下,森然道:“確是救命之恩。咱們得湧泉相報才是。”
琴兒見他的手青筋直跳。便趕緊領了命退了下去。
蘇流水喝完了藥,便開始在屋子裡頭找衣服。溫行雲見她這般,溫聲道,“在找什麼?”
她心中一顫,笑道:“我在找衣服。梳洗了今兒要出去吃。”
溫行雲無語了。這是她第三次要求吃早膳了。剛剛還帶著醋意的眼睛裡頭寫滿了擔憂。既是毒,那就必有解毒的方子。蘇流水再這麼下去不成了。她竟已經開始錯認張然是他了。
前頭說得好好的事兒,一轉個身她就不記得了。他揉著眉額,累得不行。父皇那兒已經在催交兵權了。若他這兒不能交出一個適當的人選來,他便是空有太子位,勢力卻倒是還不如一個溫於意。
他立起身,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一塊兒走。順道去趟六王府。”他都這麼忙了,卻倒還要來服詞這個女王。
女王聽了他的話,便倒也不堅持。便與他一道出了太子府。
她一路低頭玩著自個兒的衣帶,儘量與溫行雲保持一段距離。溫行雲坐在馬車裡,瞧著她那麼躲著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到了六王府,管事引了他們進門。蘇流水一路見著那些景緻,心裡不知怎麼竟有些難受。她蹙眉低頭,將臉兒埋在溫行雲身後。纖白小手也抓著他的袖子不肯走。
溫行雲一見她這光景,心裡更是怒火中燒。恨不能立刻就把溫於意抓起來毒打。“有爺在,沒事兒的。龍潭虎穴你也跟著爺一起闖!”
蘇流水的心裡不知怎麼竟奇異的安靜了。便任由他牽著她一路往裡走。
溫於意果然是臥床了。他傷的不是身子,而是俊臉!所以當聽人說溫行雲來瞧他時,他很想拒絕。可他轉念一想,溫行雲此來必是來探探他的虛實。他若沒事兒還賴在榻上,明兒個便是彈閡了。
可當溫行雲牽著蘇流水進來的時候,他就後悔了。他一輩子最重視的女人竟在他最狼狽的時候來瞧他。
見他怔在當場,溫行雲倒也不加廢話。他拉著蘇流水進門,淡淡一笑,“我道六弟怎麼一直不上朝,原來竟是真的有傷在身。”他嘲弄的瞧著溫於意。
此時的溫於意,臉上沒一塊好的地兒。一張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雙眼睛更是青黑得要命。
蘇流水本來倒還躲在溫行雲的背後,如今這麼一瞧,她竟掩唇笑了出來。“那不是發了情的熊貓麼?”她這麼一笑,把個溫於意氣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訥訥的道:“小姐說笑了。”
溫行雲眉毛一皺,冷道:“你叫錯了。她是你五嫂。”他話才到這兒,便突然一把將溫於意的領子提了,狠狠的道:“老六你跟我說,你對她做過什麼!若你這兒有解藥,你就趕緊拿出來。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蘇流水她現在懷著孩子,你竟然也敢給她喂毒?”
溫於意聽他這麼一說,情知瞞不過他。他面色一變。竟緊閉著嘴不說話。
“你瞧瞧她那樣子,她一早上都吃了三次早膳了。你就是要自保,你也想個好點兒的法子!”他氣得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