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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容樓放下這本筆記,愕然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他伸手隔著衣袍撫了撫懷中的“鳳凰石”和“水月鏡”,想起了卜問寺裡的見善大師曾經告訴他卜問寺的鎮寺圓鼎便是上古五大神器之一的‘有常鼎’;他又想起鳩莫羅門下弟子曾想搶奪卜問寺的‘有常鼎’,還夜闖燕國皇宮,盜取燕國玉璽。。。。。。慕容衝告訴過他,燕國的玉璽又喚作‘千秋印’;他還想起謝玄的那張不能彈的‘失魂琴’。。。。。。,他想起很多事情,驀然之間,如果真有五大神器,這些事情似乎都能說得通了。。。。。。但又似乎全變得玄幻莫測起來。

五大神器是否真如筆記上記載的那麼神奇?五大奇陣又是否真的存在?如果真如這上面所寫,那五大神器具體有什麼異能?五大奇陣又要如何佈陣?等等。。。。。。太多的疑惑便接踵而來。

寫筆記之人應該就是帛大師,這些他又是否知曉呢?

容樓搖了搖頭,轉身不解地盯著帛大師的屍身,只恨不能看著他死而復生,開口說個清楚明白。

他知道這兩本書冊既在小禪屋中,極有可能是帛大師親手寫的。而自己第一次來時卻並未瞧見它們,可見是帛大師在逝去前刻意取出來放置於桌上的。

‘難道他知道自己會折返而回,所以故意留書在這裡給自己瞧見?’他心道。

‘這個帛大師到底是什麼人?’容樓沒來由打了個寒顫。這個坐在他面前的“帛大師”雖然已經死了,但此刻在容樓心目中已如妖人一般神鬼莫測。

“叔叔,就在裡面!”門外傳來謝玄的聲音,容樓回頭,只見謝安、謝玄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

謝安進來時的表情並沒有容樓料想的那麼驚訝,他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帛大師,嘆道:“唉,以面相而論,我早知你今年‘命關’難過,加上半月前聽送飯的老僕說起你辟穀多日,料知你已去日無多。。。。。。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說罷,他頻頻搖頭,又道:“可嘆你終究沒能贏得了我一盤棋。。。。。。”

謝安和帛大師乃至交好友,容樓不理解為何當他們的死別來臨之際,謝安能表現得如此平淡無奇,掂記的竟然只是一盤棋。

容樓還不能明白,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若二人可以盡興知心一場,終無遺憾,又何懼死別?帛大師與謝安二人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讓帛大師贏得最後一盤棋。二人之間已通明知心,所以這一刻謝安掂記的正是帛大師掂記的--贏一盤棋。

謝玄也嘆道:“帛大師在府裡住了十多年,可是卻從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就算收斂入葬也不知墓碑上該寫什麼名字。”他轉向謝安道:“叔叔可知道?”

謝安依舊看著帛大師,微微笑了笑,道:“我從來沒有問過他,他也從來沒有告訴我。”話音一轉,他又道:“不過,能有他這樣修行的高僧,我只能想到一人--那就是佛圖承大師。”

謝玄和容樓一起訝然道:“佛圖承大師?!”

謝玄瞧了眼容樓,心道:看來他也知道這位高人。

容樓心道:難不成這位帛大師就是見善大師的師傅佛圖承大師?可是當年見善大師說過,他的師傅早已圓寂坐化,那帛大師又怎麼可能是佛圖承呢?

未等他提出異議,謝玄已經搖頭道:“這怎麼可能?據說佛圖承大師很多年前就圓寂了,死時已有一百三十多歲。”

謝安終於將目光從帛大師身上移開,轉向謝玄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你又能真正看清楚多少?”

謝玄一時默然。

謝安仰頭瞧了眼樑上掛著的樊文“明鏡”,又道:“其實,佛圖承大師的俗家本姓就是‘帛’。”

謝玄聽言,點頭若有所思道:“的確有不少大師謊稱已經圓寂,只為遁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