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油然緊張起來;但我表現的不動聲色;一點兒表情波動也沒有。要知道像國際間諜這種身份的人對偽裝和破解偽裝的心理戰術很有一套;我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表情,哪怕流汗和微表情的都不可以。
為了防止自己露出什麼破綻,我假作不耐的叉著雙臂,將目光拋向頭頂,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嘿,血給你們弄到了,我可以見見我的朋友們吧!除非確認他們生命無礙,不至於被你們關到餓死,否則你們休想命令我幹任何事!”
莎卡拉尓蹙起眉頭,沒有搭理我,只是拿出一個試管小心翼翼的將針管裡的血液注進去,晃動了幾下,似乎是它的顏色和濃度都沒有被檢查出什麼異樣,她才微啟嘴唇,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萊茵:“噢,我的小學士,當然可以。由萊茵帶你去上面。”
“是,上校,我這就帶他去。”好像是獲得赦免一般,我看見萊茵緊繃的臉突然鬆弛下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勢打算將我拽出去,卻被莎卡拉尓叫住:“別忘了,給他戴上手銬。”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明晃晃的東西,拋給了我身後的萊茵。
冰冷的金屬環捱到我的手腕,我下意識的掙扎著縮回了手臂,盯著莎卡拉尓那看上去頗為柔軟的脖子。
我知道以我現在體內蘊藏的力量掙脫萊茵,並使用這幅手銬作為武器要挾莎卡拉尓不成問題,可這個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就被我立刻打消了:即使我能要挾莎卡拉尓放出拉法尓他們和阿迦雷斯及這裡所有人魚,他們也無法抗衡這隻軍隊的火力,我必須得忍耐,伺機想辦法偷襲他們,一艘船一艘船的瓦解擊潰。
我的指甲掐進掌心裡,任由手銬箍住了腕部,被萊茵押著走向樓上的階梯,並一邊觀察著兩邊那些被囚禁的人魚,驚異的發現其中有不少人魚同樣反注視著我,那些眼神與之前我在人魚島上遭遇他們時大不一樣,讓我毫無毛骨悚然之感,甚至讓我從心裡聚起了一絲希望。因為他們看著我的時候就像在看著他們的同類,我敢說我甚至隱隱感到了一種畢恭畢敬的意味——那樣微微低垂著頭,眉眼低斂的神情,就像是在行人類的注目禮一樣。
這毫無疑問是因為阿迦雷斯的“標記祭典”的關係——他們認同了我作為他配偶的地位。就像是…王后之類的角色?
噢,見鬼!
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被當作人魚族群裡的王后,老天在跟我開什麼破玩笑!@晉江獨發盜文可恥
我皺起眉頭,嗤之以鼻的“嘖”了一聲,撇開了頭,卻萊茵推了一把,腳絆到底艙門上的鐵坎,一個前撲差點栽在外頭的甲板上,卻被他抓著背襟,將我前傾的上半身拎著提回去,我的背脊撞上牆壁,頭也被他的大掌按得不得不側貼著牆壁,嘴巴都被積壓得變了形。我斜眼瞪著他:“媽的,你幹什麼!”
萊茵垂目審視著我,額頭上一根青筋微微扭動,他的下巴上長滿了鬍渣,嘴裡撥出的濃重酒氣直噴在我的臉上,活像個宿醉未歸的流浪漢。他喝了很多酒,意識到這點讓我不由得不安起來。我確定他是在看著我的嘴唇,也許是為剛才我在艙室裡舔到阿迦雷斯的那玩意的事而即將要發作,一股臊血湧上我的臉頰,使我立即感到惱羞不已,急忙轉移起話題來:“萊茵,不管你有什麼事,先帶我去見拉法尓他們!”
就在我話音未落之時,沉默不語的萊茵忽然將我打斷,他竟然突兀的大笑起來,壓低了嗓音:“德薩羅,我在思考你的舌頭到底有多銷魂。不過也許我今晚就能知道,莎卡拉尓把你交給我看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頓了頓,有點惡狠狠的靠近我說道,“我會讓你…把跟那條人魚做過的事,都跟我做一遍,做得你第二天都站不起來…”
“滾!你這個狗雜種,休想!”我粗野的罵了出聲,感到頭皮都發起麻來,屈起膝蓋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