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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個人的事了。

李好的淚水溼透了他的肩。李百義輕輕地拍女兒的頭,說,我不是在這兒嘛。。。。。。別哭,啊。

李好喊,你為什麼到處亂跑,混蛋。。。。。。

李百義知道女兒說出這樣的話,是完全受驚了。他低聲說,我混蛋,啊,爸爸混蛋。。。。。。爸爸保證不亂跑了。

李好抽泣著。。。。。。

李百義輕聲說,我不會離開你,放心。。。。。啊?

這一句“我不會離開你”李好聽懂了。這是他對她的回答。也是對那個故事的交代。對於一個愛上父親的女兒來說,一切失而復得了。

但李好心中的疑惑仍在翻滾。現在,那個重擔好像突然從李百義身上轉移到了李好身上,她被這個擔心壓得喘不過氣了。

她品嚐到了父親感受過的獨自承擔秘密的孤獨。

又過了一週,李百義在文房終於呆不住了,他向女兒提出要回黃城。雖然他再三解釋不是要離開她,成天不工作的休閒生活使他不堪忍受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但李好仍把這種要求看作一種危險。好象只要一分鐘看不到李百義,他就會從空氣消失。

現在她必須作出一個決定。

她想到了陳佐松。

她對李百義說,行,我們今天就回黃城。

如果李百義是她的父親,陳佐松就是她的叔叔,至少李好是這麼認為的。她知道陳佐松跟父親的關糸好到什麼程度,但她對陳佐松是否瞭解父親的故事仍無把握。如果她向陳佐松講出父親的故事,她相信陳佐松不會對父親構成危險,反而會有所幫助,但父親是否願意她向另一個人吐露一切?

她矛盾極了。

也許陳佐松早已知曉秘密,而她才是最後的知情者。這種情況是常有的。她或許可以先去徵詢一下父親的意見。可是她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可能使問題複雜化。如果她真的去找陳佐松,引起的意外危險同樣可能是致命的。但如果她不去找陳佐松,就失去了唯一的一個最可能的依靠,而她一個人是無法解決這個事情的。

李好陷入痛苦的深淵。

週四,李百義收拾東西回黃城了。李好阻攔不了他,只好和他一起回去。她強行把父親再度送進醫院,他的確百病叢生,有足夠的理由住院,李好這樣做是利於監管他。李百義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再住幾天,複查一下身體。

李好不能再等待了。她決定找陳佐松說明情況。陳佐松是一個律師,他知道應該怎麼做。

她給陳佐松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到家裡來,陳佐松正在開會,但李好強烈要求他停止開會,有要事相商。陳佐松腦中侵入不詳預感。

他趕到李好家,發現她竟坐在沙發上抽菸。他從來沒見過她抽菸。他說,好好,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李好把父親講的故事重新講述了一遍。她沒有講細節,但她講完時,時間已經是傍晚了,紅紅的斜陽照在陳佐松因驚異而變得僵硬的臉上。她知道他對此一無所知。

。。。。。。好久,他才說,你給我一天時間,我冷靜冷靜。

李好說,他現在被我困在醫院裡,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你要快點兒。

陳佐松說,給我一支菸吧。他點上煙,說,事情太突然,我的頭快爆炸了,你讓我整理一下思緒,好不好?兩天,我需要兩天時間。

李好說,好吧。

陳佐松說,你放心,他不會跑,他要自首,他就不會告訴你。

。。。。。。陳佐松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上午,陳佐松給李好打手機,約她在她家見面。陳佐松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是不自首,也不是他去自首。

李好問,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