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閃著戲謔。
“你……”
“見到我竟然這麼激動嗎?真是我的榮幸……老朋友。”
“……”
總是被搶白,對著鏡子已經說不出話的我,深深給跪了。
昨天委員長才說過什麼來著?
六道骸最近幾天回來日本。
但是誰能告訴我,來日本的方式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這一種?!
44食夢貘四
我望著鏡子裡泛著詭異紅色的左瞳;有些頭疼:
“你怎麼會跑進我的身體裡?難道十年過去了我跟你的契約還沒消掉嗎?”
“kufufu……當然沒有。見到老朋友,難道你不應該表現的高興點嗎?這種表情還真是讓人傷心呢……”低低帶著嘆息的聲音從我嘴裡發出。
我面無表情:
“別扯了鳳梨頭;你傷心個鬼;別亂拿我的臉做表情;有什麼事就快說,放屁就不用了。”
“……嘖……十年前的並盛桑一如既往的不可愛。”
“那真是抱歉了。”
我斜睨著。
“我今天來是來找雲雀的。”
鏡子裡;在我身邊隱隱現出一個模糊看不清楚樣貌的側面;修長的身影;以及及腰的長髮……等等,為什麼髮型還是鳳梨——
“委員長?你找他幹嘛?”我警惕的撇著鏡子裡的人影,不是我多想;先前跟委員長還沒什麼什麼的時候;我倒是不在意這兩個人怎麼翻雲覆雨……問題是現在我跟委員長有什麼什麼了,多關心一下也合情合理。
“並盛桑……你能想的在純潔一些嗎?十年前的我一定跟你說過無數遍……我是能聽到的吧——”
純潔?跟早就被我吃掉的節操相比,這玩意我早就送給委員長了╮(╯▽╰)╭。
“……你敢不敢不要總是無視掉我的話?”咬牙切齒的聲音。
男人坐在桌前,早飯已經準備好。
他有些懶散的坐在那裡,單手撐著下巴,用筷子夾起一個壽司放在嘴裡細嚼慢嚥。
直到推拉門被開啟。
略有些寬鬆的和服,鬆鬆垮垮的罩在身上,這是他昨晚從衣櫃裡隨手扔過去的一件他的衣服,長長的黑髮散在腦後,隨著步伐在腰後滑過優美的弧度,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奇異的掛著淺淺的弧度,左眸幽暗的紅色襯得面上的肌膚更加白皙。
“好久不見了……雲雀。”
正式畢業後,除了執意要留在並盛盯的少年,其餘的人都跟著彭格列十代回到了義大利西西里島。
半夜起身的少女打著呵欠從房間裡走出來,微弱的燈光從對面的書房穿透過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門前,透過細小的門縫,望著房間裡,那個坐在書桌前微微皺著眉,認真看著什麼的少年。
不,應該說是男人了。
已經抽長拔高的身體,和日益深邃的眉眼,深色的和服套在男人身上,在一片暈染的燈光裡,讓人移不開眼。
儘管男人沒有跟著棕發少年回義大利,但是日本這邊的事務卻是都由男人來負責的。
他帶領著曾經的風紀委員在日本創立了風紀財團,建立了遍佈日本的聯絡網,儘管他始終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彭格列的雲守,卻還是預設了草壁把風紀的專屬基地跟彭格列基地連在了一起。
嘴硬心軟的傢伙。
她沒有驚動裡面的男人,輕輕的合上未關嚴門後,又小心翼翼的離開。
門鎖幾不可聞的聲音,讓書房裡,依舊低著頭,神色淡漠的男人柔和了眉眼。
重新躺在床上,她卻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
男人留在日本的原因,她最清楚不過了,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