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隨意的問了一句。
“六道骸。”男人也清晰的給出了答案。
“咦?——鳳梨頭?”我立刻睜開眼睛。
這麼說的話,我來到十年後確實沒有見到過六道骸,原來他一直在義大利嗎?
“鳳梨頭要來日本嗎?”我問著。
“差不多。”男人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知道十年後的他是什麼樣子……我估計應該髮型還沒變。”我摸了摸下巴。
“確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男人眼裡浮上一層笑意。
“他什麼時候來?”我重新躺了回去。
“應該就這幾天。”男人輕聲說著,抬頭卻對著草壁點點頭。
草壁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是嗎……”我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男人看著我犯困的樣子,抱著我默不作聲。
彭格列不愧是義大利赫赫有名的黑手黨家族。
她幾乎沒有費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彭格列的總部。
她一路上一直在想,他們會是以什麼樣的情景下相見。
也許是巧遇,也許是擁抱,也許是……但是哪一種都跟現在的不一樣。
黑髮少女沉默的看著腳邊的地上凹下去的一塊,以及敞開的大門裡混亂的場面。
“雲雀學長——你冷靜點——”棕發少年的聲音。
“雲雀——你先冷靜下來,我會安排人送你回日本!”
“雲雀學長——”
黑髮少女透過門縫,看著大廳裡像是被肆虐過的破敗感,遲疑了片刻,還是推開門。
吱呀聲沒引起急著攔住暴走少年的眾人。
“恭彌……?”
輕輕的聲音響起。
被幾個人攔住的黑髮少年猛地轉過臉來,在下一秒掀翻了所有人,大步向著這裡走過來。
那張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著顯然易見的怒氣,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冷硬的開口:
“你敢不接我電話?!”
“手機扔在日本沒帶……”
“你敢一個人跑來義大利?!”
“誰要你總是讓草壁幫你打電話。”
有些鬧不明白現在什麼情況的眾人呆呆的看著兩個人疑似神對話的話語。
“你……”黑髮少年還想說什麼,卻被搶先:
“恭彌,我想你了。”
她順勢抱住少年已經不再顯得單薄的身體,溫熱的體溫和強有力的心跳聲重新響在耳邊。
黑髮少年立刻安靜下來。
他一動不動,任由她對著他上下其手。
“別鬧。”少年的聲音終於柔和下來,他微微垂眸,長長的眼睫灑下溫和的弧度。
“恭彌,你還記得我說在日本等你嗎?”她抬起頭:“其實那句話後面還有一句,如果總是等不到你,我會主動來找你。”
黑髮少年沒說話,只是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肢,整個揉進懷裡,良久才緩緩開口:
“並盛中……”
“不用擔心,沒事了。”
“這幾天我完成了剩下的任務會跟你一起走。”黑髮少年果斷開口。
他根本不信她的話。
她忍不住彎了彎眸子。
他很擔心她,就像是她毫不猶豫的跑來義大利一樣,他也會努力的護住她。
像是本就該如此。
當我一大早起來,從鏡子裡看到那雙詭異的眼睛時,沒人能體會我當時震驚的心情。
“這……”
“kufufu……好久不見了,並盛。”熟悉的笑聲從嘴裡發出,我看到鏡子裡的我勾起嘴角,紅色刻著六字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