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的鏤刻手法,的確是宋代的工藝,玉質水頭極好,不過這圖案應該是皇家所有的啊,心裡這麼一想,便道:“徽音,雖說此乃你母家祖傳之物,為了避免麻煩,不若由朕代為保管,過幾日你出宮待嫁之時,再以朕的名義賞賜給你,如何?”
望著拿在別人手中的玉佩,徽音不自覺蹙眉,難不成康熙察覺了什麼?不可能啊,除了她,不會有人知道這龍鳳佩的奧秘,應該是想多了吧?不過這顧慮也是有道理的,龍鳳佩的圖案未免敏感了些,況且照眼下這樣,她也沒別的選擇,而且不能再和康熙頂起來了,所以還是繼續示弱好了。
“皇上安排便是,奴婢自當聽從。”
康熙搖搖頭一笑,心情不禁好了一些,怎麼看這丫頭低頭的樣子,他就覺得舒坦呢?
“坐吧,朕來和你說說話,眼瞅著過幾日你就要出宮待嫁了,往後怕是難有這等時候了。”
徽音心裡翻白眼,對康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假傷感樣十分不齒,看看那賜婚的旨意都沒安什麼好心。
“你受不得委屈,朕便給了側妻的名分,婚期定在了今年臘月初,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準備時間,不會太倉促。”康熙打著小算盤,笑著問,“徽音啊,朕知道你家藏豐厚,特准你多帶些嫁妝,只要不過了老四媳婦的例就成,不過你可別作表面文章啊!”
內心錯愕的徽音面露苦笑:“合著皇上就打這主意,才給了奴婢側妻的恩典?”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白費了朕疼你的心思了。”康熙佯怒,實際上眼裡都是得逞的笑意。
切,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得瑟地像孔雀似的!
徽音本以為康熙給了側妻而不是格格之類的名分,是為了讓她在四貝勒府受嫡妻忌憚、引格格侍妾敵視,沒想到除了這個這丫的竟然存著讓她帶豐厚嫁妝進皇家的念頭,看來是塞外那個羊脂玉盆景和汝窯茶具招眼了,可她也是無奈之下選了那兩件的啊!要知道無涯居里放的古董字畫是不少,但是想找出個沒有康熙以後之人蓋的戳的東西,卻並非易事,特別是那個自大狂的乾隆,凡是精品就沒見他放過幾個,有幾幅投胤禛和胤祥所好的字畫,都免不了被蓋了乾隆的戳,所以當時她才退而求其次選了那麼兩件謝禮。
對康熙有些惱意的徽音決定,嫁妝這事絕不能再讓這不懷好意的佔半分便宜,哪怕是臉面上的也不行!!
……
晚上,繼續抱著《本草綱目》看的徽音,終於受不了在樓上來回折騰的莫璃,打算上樓看看她到底在無涯居里搞什麼鬼。
推開研究室的門,總算找到了那個一刻不閒的人,徽音靠在門邊納悶地看著在一堆古董字畫間忙忙碌碌的身影,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看上什麼直說就是了。”
“哎呀,我在看哪些能做你的嫁妝,這些東西不能吃不能用的,我一個小宮女要來幹什麼?”
因為康熙的緣故,徽音對“嫁妝”這個詞實在沒什麼好感,她拿起手中的書拍了下頭,忍耐地說:“別看了,嫁妝我不會弄豐厚的,省得如了別人的意!”
莫璃三兩步走到門口,鄭重地按住徽音的肩:“你想過舒服日子嗎?想在胤禛後院裡安穩平靜嗎?”
“你說呢?”
遭人斜睨的莫璃深吸口氣,認真地說:“既然想過自在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