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的準備,在上面呼吸是不可能的事情。扔給了漠河,趙虎臣的手重新回到方向盤上,道。
漠河點點頭,沒廢話一句躬著身體站起來,雙腿踩在副駕駛柔軟的坐墊上,腦袋緩緩kao近天窗,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之後漠河猛地站了起來。
完全是兩個世界。
坐在車內雖然感覺到驚現和刺激但腦袋探出了天窗才能真正地感受到兩百四十公里時速下是怎麼樣一副恐怖的景象。
這麼大的氣流下別說呼吸,後腦勺對著前方的漠河只感覺到像是無數的針尖正頂在他的腦袋上,那種幾乎要被壓扁的巨大壓力下漠河只能勉強抬起自己的頭不讓自己的臉狠狠砸在車頂上。
漠河的一張臉很快就憋成了醬紫色。
寶馬忽然玩的這一出,讓雪弗萊跟帕薩特里的人都傻眼了。
趙虎臣雙眼像是盯準了食的鷹隼一樣死死盯著前方,這個時候的他除了儘量控制車身的平穩之外只能祈禱漠河這廝能有天準頭把任務給圓滿完成了,就算是沒把事情做好也千萬別有個好歹。
和漠河剛剛接觸不過一天,要說這兩人對彼此生出了所謂生死之交的感情肯定是放屁,趙虎臣之所以此時特別在乎漠河純粹是希望萬一給對方逮住了能有個搭把手的一起面對這輛車註定凶神惡煞來者不善的牲口。
趙虎臣不是沒有產生過踩下剎車跟對方真刀真槍地幹一仗的豪氣,但凡那麼一點熱血的衝動也在逃命**的催促下消散成了無形,逞一時英雄固然爽快,但爽快完了之後能把英雄做到最後的大抵都是電影和小說裡的情節,現實裡的情況就是趙虎臣踩下剎車然後連帶漠河兩個人被對方兩車人給收拾了拋屍荒野。
面子再大大不過小命,這道理趙虎臣在深山老林裡頭的頭幾年遇上體重超過一百斤的畜牲就要被攆得漫山遍野跑時就已經明白了。
巨大的氣流作用下相當於在漠河的腦袋上套了一個時時刻刻都在壓縮他腦袋的無形罩子,想要在這裡頭呼吸那是痴人說夢,更加嚴峻的情況是在這股巨大壓力的作用下皮下的微血管不斷地爆裂,爆裂的血管中血液擴散到面板組織裡,而漠河臉上的醬紫色也愈演愈烈。
再不快點,不用對方動手,漠河自己就能死在這天窗上,不是強大不強大的問題,一個尋常人要是鑽了出去恐怕第一時間就被那股無匹的氣流給壓得狠狠拍在車頂上。
漠河憋著一口氣抬出了自己的手臂,手上抓著那個被趙虎臣扔過來的GPS。
原本就被陳太極教訓得鼻青臉腫,加上這個時候淤血迅速擴散下的一種詭異紫色讓漠河的臉看起來和修羅無異,這廝這個時候似乎還對後面那輛已經察覺到苗頭不對搖擺著車身想要轉向的雪弗萊笑了笑。
“這傻逼要幹什麼?”雪弗萊上的駕駛員瞧見這一幕,神經再強悍再大條這個時候也是一臉的錯愕,再看見在寶馬車窗上抬出一個腦袋的男人lou出笑容之後原本因為一路追逐下來怒氣衝衝的心底竟然沒有來地冒起了一股子涼氣。
因為兩車的距離很近,近到了幾乎不用怎麼瞄就能確定一條直線的地步,漠河咬著牙硬扛著腦袋幾乎要被擠裂的痛苦,鬆開了死死抓著GPS的手,瞬間,從漠河的手上,一個黑乎乎亮晶晶的東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雪佛萊衝來。
實際上,從時速兩百公里的車上被投擲到另一輛兩百公里的同相的車上,在拖離了慣性之後幾乎可以認為是GPS以兩百公里的時速撞上雪弗萊,其強大的勢能幾乎能夠媲美一顆衝槍膛發射出去的子彈給人人體帶來的傷害。
“快躲!!!”雪弗萊裡頭,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以近乎驚恐到變形到聲線尖叫。
太快了。
快到沒有辦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