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了大明朝的社稷江山,請皇上效仿先皇,勵jing圖治,不要讓天下百姓,萬千臣民失望。”
戶部尚書韓文雙手呈上奏摺,殿上其他官員到此時這才明白,看似偶然發生的這一切其實是jing心設計好的計劃,文臣們今天本就準備要集體發力弄倒劉瑾了。
這固然是文臣和新皇之間的一種博弈,今後誰能鎮得住誰便看今ri殿上這場爭鬥,但聯絡到內廷紛爭之事,這也說明,內廷王嶽等人已經和文臣們達成了某種合作的協議,文官們已經從半公開支援王嶽範亨,發展到用實際行動來支援了。
無干此事的官員保持緘默,這時候沉默是金,輕易的倒向哪一方都是不明智的,眾人都在看正德的反應,都知道皇上偏向劉瑾,但此時群情激奮,皇上會用何種方法應對。
王嶽接過奏摺呈上,正德卻根本沒接,他知道上面寫得是什麼,該寫的剛才下邊的大臣們都已經說了,而且比奏摺上更加的詳細,此刻他才明白為何父皇在世的時候經常愁眉深鎖,面對這般文臣的咄咄逼人和直言不諱,有時候當皇上的會在他們面前體無完膚,毫無尊嚴。
“這個……此事朕想一想再說吧,諸位先歸列,朕知道了。”正德再次祭起‘拖’字訣;遂了他們的意是不可能的,但又不能公然表示反對,宋楠教他的拖字訣在此時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
“皇上,請準臣下之奏,jian佞不除,社稷難安。”李東陽忽然撩起官袍跪倒在地,緊接著內閣大學士們跪下了,六部的官員們也跟著跪下,頓時殿下跪倒了一大片。
……
大明門外,李大牛和鄭達帶著少量的便衣旗校押著抓獲的人犯和地契房契金銀等贓物抵達,大明門廣場上空蕩蕩的,在靠近大明門城樓的一角,數十輛馬車和幾十匹馬兒聚集在一起,車伕和跟隨的僕役坐在車轅上扯閒淡和打瞌睡,他們伺候的主人此刻正在奉天殿上上早朝。
廣場南角,李大牛和鄭達見了面,兩人一邊緊張的打量著廣場上的情形,一邊低聲的交談。
鄭達道:“宋千戶呢?”
李大牛焦急四顧道:“我也不知道,半路上我便離開了,路上聽百姓傳聞思誠坊明月橋那邊發生了大規模的打鬥,恐怕是番子們在那裡堵截。”
鄭達擔心的道:“麻煩事,我這便不知如何,馬德剛帶著我這邊的人被逼著往阜財坊了,恐怕也要打起來,這回咱們正南坊錦衣衛衙門恐怕要死不少兄弟了,他孃的。”
李大牛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還好宋千戶預估到了這些,不然更慘,死了人差事還辦不成。”
鄭達點頭道:“說的是,咱們就在這裡乾等著?”
李大牛道:“不等能如何?你我又沒資格進宮,宋千戶不到,咱們不能現身。”
車廂內傳來人犯堵住口的嗚嗚聲,鄭達心頭焦躁,開了車門便是一頓老拳,將一名掙扎的犯人差點打暈過去,回過身來發現李大牛貓在牆根下從東面的街口伸脖子看。
“那是宋千戶麼?”李大牛指著街口一瘸一拐走來的兩個人問道。
鄭達眼力甚好,眯著眼細看,喜道:“是宋千戶,好像掛了彩,身上也溼答答的,旁邊那個是葉姑娘。”
兩人大喜,帶著人趕忙去接應,只見宋楠胳膊上留著血,頭髮身上一片溼漉漉亂糟糟,身上還掛著水草,葉芳姑也是身上一團糟,兩人顯然筋疲力盡,疲憊之極。
宋楠見到李大牛和鄭達以及身後完好的馬車,心頭大為寬鬆,忙道:“趕緊隨我來,咱們要快點進宮去。”
眾人也顧不得掩飾行跡,一行人簇擁著馬車走上廣場,行到廣場中間,就聽見身後馬蹄轟鳴,眾人愕然回望,只見大明門大街上數十騎飛馳而至,有人高聲叫道:“就是他們,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