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總是和張尉、白芷薇三人這樣走在夕陽的餘輝中,心頭一軟,便想:趕明兒找個臺階給大頭下算了。
這時候。那隻小綠猴不知道從什麼到地方躥了出來,衝著她吱吱叫了兩聲,然後像青石階外的林子指指,示意她跟著自己。
唐謐見天色還算亮,便跟著小綠猴往林子裡走去,沒多久,兩人來到了幻海森林之前。
這個時辰,幻海森林剛剛顯出依稀地輪廓,靜臥在山中晚間升起的霧靄之中。猶如似有似無的幻象。唐謐想到自己只有一個人,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小綠猴急急一拉她袍袖。示意她趕快蹲下。
唐謐蹲在一叢叢開著藍紫色花朵地妖草裡,等了好一會兒。便聽見有草葉摩擦的細微響動傳來。接著,就看見很多妖草急急忙忙往自己隱藏地地方跑過來。有好幾枝還“嗖嗖”地鑽進了她的懷裡。
唐謐知道這些妖草對力量十分敏感。。。一定是因為它們遇見了力量很強大的人才會這樣四散逃避,心中不免也緊張起來。她這樣躲了很長時間,四周妖草們的騷動已經平息,躲在她懷裡的那幾枝也紛紛跳了出來,衝她一揖手,謝過之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小綠猴此時也站起身來,拉著她繼續往林子裡走。就在遠遠可以看見幻海中那個小湖地時候,小綠猴再次示意她躲起來。唐謐這才注意到平日裡一直喜歡嘰裡咕嚕的小綠猴從剛才起一直沒有說過話,心想看來真是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在附近,不覺連呼吸也放輕了下來。沒等多久,平靜的湖水忽然奇異地分向兩邊,驟然豎起兩道十丈高的透明水壁,露出湖低一條狹長的土地。唐謐看直了眼睛,心道:“下面是不是摩西要出現了啊。”
從湖低走出的人自然不是摩西,遠遠看去,那人中等身量,灰色袍服,正是御劍堂殿監穆顯。對於唐謐來說,穆殿監能像摩西分開紅海一樣把湖水分成兩半算不得什麼特別令人驚訝的事情,可是在她看到穆顯手中那盞小巧的八角宮燈時,卻抑制不住驚訝,“啊”地低叫了一聲。
那是她極其熟悉地一盞小宮燈,樣子簡單,看上去像個小孩兒的玩物一般。去年,有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她每天晚上都要跟著燈中地女子學習魔羅舞。
唐謐有一瞬間幾乎無法思考,只能捂著嘴巴,靜靜地看著穆顯站在湖邊,伸出一隻手,似乎在施某種術法,然後,湖水忽然沸騰起來,蕩起十尺高的巨浪,整個湖水開始越變越紅,漸漸地,成了一湖翻滾地血水。
就在湖水變成鮮血般猩紅地瞬間,整個幻海森林好像都受到了影響,唐謐覺得眼前的景物都在隱隱發亮,一種奇異地感覺從心中升起。這感覺很難形容,如同那時在黑霧峽谷中看見小石屋時的感覺一樣,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極重要的東西就在前面,而且是對自己非常重要。
這時候,穆顯的袍袖在空中一揮,湖水陡然平靜下來,萬物回到從前。
唐謐一直等到穆顯走了很久,才敢從隱藏的草叢中走出來,一個人走在青石階上開始把那些記憶中的碎片整理在一起,不知不覺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白芷薇看唐謐一進門就帶著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笑著問:“怎麼,唐姑娘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
“我在想,也許穆宗主是穆殿監殺死的。”唐謐說,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白芷薇一愣,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唐謐你又知道了什麼對不對?
“嗯,我不是讓你的靈璧平日多留心咱們殿監麼,它今天帶我看到了穆殿監在用十分妖邪的術法。還有,那盞教會咱們摩羅舞的宮燈拎在他的手裡。”
“不是咱們眼看著被毀了麼?”
“也許有不止一隻。”
“那殺穆宗主地事又從何說起?這最多和那個窮奇一樣,只能證明穆殿監是個妖邪之人。”他從小就記恨和他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