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踏出過上峰寺一步,對於這位佛法精神真正可以稱得上高僧的老人蘇媚娘始終報以最大限度的恭敬,因為她很清楚這位老人擁有著明珠根基最深厚的人都避諱三分的過往,數次北方几位真正位高權重的大佬下到明珠就專程去上峰寺只希望見這位老人一面。憑著長輩的幾分交情蘇媚娘也和那位高僧坐過幾次禪,卻也只是聽他自嘲根本就放不下這閉關禪也就無疾而終。
不管趙虎臣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能放得下,蘇媚娘對這個看似很沒出息的答案到很是滿意,嘴角彎曲出柔和的弧度洩漏出主人的笑意,語音也輕鬆了少許,“不知道多少人爬得高了再摔下來就執拗地鑽進了牛角尖,往錯誤的方向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錯上加錯,歷數過往,真正能被稱得上青史留名的偉人都有一項共同的特質,那就是能認清錯誤,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趙虎臣點頭,深以為然。
“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六點,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穿的輕便點。”蘇媚娘瞧著一身正裝人模狗樣的趙虎臣,笑容輕鬆道。
趙虎臣愣了愣,隨即應了一聲,也沒問要去哪裡和為什麼,只是扭頭走出這處對外並不開放的封閉施工用地。
第二天,五點半,趙虎臣起床時天色還未完全發亮,青黑色的天空帶著晨起的寒氣和朝露令人不自覺地縮緊了身體。
原本打算悄悄出門的趙虎臣開啟房門卻發現漠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客廳裡等候,想到昨天晚上無意間說道今天要起來和蘇媚娘見面的事情,到也感慨漠河的確有幾分細膩的心思。
既然漠河起來了趙虎臣就不會故作矯情地讓他回去,帶著漠河一起出門,兩人才下樓,便瞧見了昨晚見到的悍馬早已經在原地等待。
上了車,蘇媚娘沒在車上。
莫約二十來分鐘的功夫,車子便緩緩在一建築低矮周遭也不再如市區一般光鮮亮麗的路口停下,趙虎臣下了車門,卻瞧見了和平日完全不同的蘇媚娘正在路口。
一身白色運動服,底下是一雙平地板鞋,一頭青絲輕輕地紮起打了一個精巧的髮辮盤在頭上,素面朝天,這個骨子裡都透出嫵媚的女人此時正和尋常女人沒多少區別地坐在一家明珠街頭很常見的餛飩攤前吃一碗餛飩。
這輛從頭到腳都能吸引百分之一千回頭率的悍馬才一停下來,周圍的路人便扭頭望著它,一直到依照蘇媚娘所說穿著一身便裝的趙虎臣下車才緩緩離去。
蘇媚娘對趙虎臣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兩人才一坐下,蘇媚娘便朝小攤的老闆道:“老闆,再來兩碗餛飩。”
老闆應了一聲,開啟了鍋一股子熱氣蒸騰而上,拋下了兩人份的餛飩再蓋上鍋蓋,調上調料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便端到了桌上。
蘇媚娘到也沒責怪趙虎臣帶了另外一人來,等兩人坐下之後便沒再開口,只是輕輕吃著碗裡的餛飩,坐在她的對面,趙虎臣很正大光明地看著眼前這傳出去了絕對能跌碎明珠豪門甲冑們一地眼鏡的蘇媚娘。
說實話,秀色可餐這句話真的不假,而看著蘇媚娘這樣的女人吃飯更是一種享受。
不緊不慢,慢條斯理,沒做作沒矯情,不至於吃個飯也扭捏到令人嘔吐的誇張程度,跟那些矯揉造作吃米飯也要用勺子的女人有著太大太大的差別。
一雙保養極佳好修長的手輕輕捻起了未見多名貴卻很乾淨的白瓷勺子,勺中一隻餛飩混著兩…小蔥令人一看便覺得清爽美味,張開略顯得殷紅的嘴唇將餛飩送入口中,偶然瞧見的雪白貝齒和白瓷勺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恰恰是這種尋常人永遠注意不到的細節讓蘇媚娘這個女人的魅力指數飆升。
相比蘇媚孃的更像是享受和雕琢一件工藝品般的精細,趙虎臣與漠河就顯得比較煞風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