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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個大老爺們捧著一碗餛飩唏哩呼嚕地用幾下吃完之後又要了一份,趙虎臣還讓漠河去買了幾根油條和包子,一頓早飯吃下來兩個男人的食量幾乎是蘇媚孃的好幾倍。

到後面,就是蘇媚娘看著兩人坐在小攤上吃東西。

“不知道多少人吃慣了酒店以後就覺得坐在飯攤上吃東西是埋汰他們高貴的身份,卻忘了當初懷揣著一兩百塊錢時就算是下一次排檔也要咬著牙節衣縮食兩天的辛苦日子,想一想當初興許是拮据了些辛苦了些,但窮人也有窮人自己不容他人褻瀆的快樂,坐在星級酒店裡吃牛排鵝肝和在這小攤上吃兩塊錢一碗的餛飩,哪一個更幸福其實也只是百家人百家言。”蘇媚娘望著兩人埋頭大吃的樣子也隨之想起了一些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睜著眼睛躺在床上逼迫自己睡著時才會偶爾從記憶的縫隙裡蹦出來的陳年往事,雖然她很楊霆的發家軌跡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但不容置疑的是兩人擁有同樣辛苦甚至於是辛酸的過往,能站在這個位面的,又有哪一個是沒有故事的人?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身上只有兩塊錢只能吃餛飩的時候當然覺得那些坐在恆溫酒店裡面不用風吹日曬雨淋天天牛排鵝肝的人更幸福,花了五年十年興許運氣好點能爬到那個位置,坐在了酒店寬大的落地窗前瞧一瞧樓下那些坐在飯攤裡頭和朋友大聲聊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老百姓也快樂得簡單,人就是這樣,如果要用兩個字來總結就是犯賤。”趙虎臣喝光了碗裡頭的湯,再放下空碗道。他吃東西向來吃得很乾淨,絕對看不到在他的碗裡面會有食物剩下來,因為從懂事開始他的童年裡面最大的問題就是解決自己和爺爺的食物身體,從小就為了生計而苦惱的孩子跟從小為了向父母要更多玩具而苦惱的孩子當然是兩種迥異的人生,在這樣的環境下不需要在家教方面嚴厲到只能用苛刻形容的趙老驥去說,趙虎臣自己就會養成不浪費的習慣,用老人的話來說,浪費糧食是要遭天譴的。

對於信命的趙虎臣來說,遭天譴無疑就是分量最終的三個字。

“知不知道其實你和楊霆很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們甚至比一般的父子都更像父子。”蘇媚娘帶著微笑道。

趙虎臣愣了愣,真心實意地搖搖頭。

“出身同樣不高,而且都有點墨水在肚子裡面,自古學士多清貧,而文人該有的清高和傲氣你們都有了十足,只是少了迂腐多了些變通。經過了這麼些年,雖然楊霆今時今日再也不是那個剛出道的楊霆,但本質上還是沒變的,比如說傲氣,只是比起你,他隱藏得更深而已,這就叫做火候,沒經過大起大落的歷練是學不來的。”蘇媚孃的話和她的笑容一樣點到即止,沒把什麼都說透,留下幾分餘地給趙虎臣自己思考。

時間過了六點,一些上早班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出現在街上,而周圍的店鋪也在捲簾門的聲響中開了門,望著漸漸繁忙起來的餛飩攤,蘇媚娘和趙虎臣兩人起身結了賬要離開。

趙虎臣主動跑去結賬,蘇媚娘也沒去阻攔,這彷彿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趙虎臣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昨晚蘇媚娘會讓他穿的輕便一點過來,原來今天早上是來爬山的。

“這山叫做天馬山,山峰和山腰以及山底各有幾座寺廟,但那也只是過往的事情了,山腰和山底的寺廟大多年久失修已經廢棄不用了,至於那些和尚們則都被山上的上峰寺給收留了下來,現在天馬山就一座寺廟,就是山頂上的上峰寺,它沒靜安寺那樣出名,也沒有玉池通法界,泉水印禪心那樣佛氣浩然的對聯,但這上峰寺卻屬於真正的古剎,比那和紅塵毗鄰擾亂於俗世中的所謂寺廟要真實的多。”蘇媚娘和趙虎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