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夏妤不耐煩地吼道。
“一起去。”
“一個是尋歡作樂,一個是治病救人,你覺得能走到一塊去麼?”夏妤冷哼一聲,很不苟同。
“志不同,道可同,本公子說可以就可以,還是你更想回味上次縱馬疾馳的感覺?”眼見夏妤臉色發青,他這才示意阿飛去牽馬車。
見軒轅俊玉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夏妤只得妥協,上了馬車,卻儘可能地與軒轅俊玉保持距離。
“你手上的花是送誰的?”見她默默無語,軒轅俊玉突然開口。
聞言,夏妤忙把花藏到身後,一副戒備的模樣。“是別人託我帶的。”
“這樣啊!”軒轅俊玉嘴角一勾,笑的別有深意。
馬車到了醉紅樓門口,夏妤先一步跳下車來,飛快地走了進去,唯恐有人發現她和他是一起的。軒轅俊玉不以為意,優雅地下車,邁著舒緩地步子進入了醉紅樓。
才一進門,夏妤便被春香叫住了。
“夏大夫,這花是送給哪個姑娘的?”春香盯著她手上的花,一臉笑意。
夏妤摸摸後腦勺,不自覺地把花藏到身後,有些難以啟齒,心裡卻叫苦不迭。這些人的眼睛怎麼一個比一個毒啊!
見此,那春香卻似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
“夏大夫,聽說你前段日子去南苑去的很勤。”雖是詢問,語氣卻充滿肯定。
“這個,只是看診而已。”夏妤笑的有些尷尬。不會被誤會了吧!
“看診?看診也要看好幾個時辰?”春香冷笑一聲,突然一把拉住夏妤,上前幾步,指著大廳裡的一群客人。
“知道那些是什麼客人麼?他們都是等著見那簡秋的。樓裡雖然有好些姐妹盼著從良,可他卻是自甘墮落,自甘下賤。你們早就好了吧?可你不在的這幾日,他可是天天接客。你送花給他?哼,這不是把心放在腳底讓人糟蹋麼!”
見夏妤沉默不語,她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我春香說這些話,問心無愧,都是為了你好。你是個好人,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毀在一個男人身上,況且,他根本就不值得,長的美卻只會妖顏惑眾。難道,你真的決定為了一個男人,一輩子斷子絕孫?”說到最後,她卻越來越激動。
眼見四周的人都頻頻投來好奇的目光,她不得不把春香拉到一旁。
“春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事我自有分寸。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見她說的越來越離譜,夏妤一時又說不清楚,只得隨意找了個藉口遛了,心裡卻怎麼也沒有來時的那份雀躍。低頭望了望手中那束鮮紅的玫瑰,她幽幽嘆了口氣,緩緩向秋水閣走去。
漆紅的雕花木門半掩著,從裡面傳出陣陣令人耳紅心跳的喘息聲,透過門縫,隱約可見床上交纏的兩人。那身下之人的面龐隱在門後,看不真切。另一人坐在那人身上,緋紅衣裳半裸,肌膚雪白,吹彈可破,一邊搖盪著身子,臉上的神情似歡愉又似隱忍,媚極也惑極。
這樣的容剪秋夏妤還是第一次見,身體卻無法自制地顫抖。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
她不在的這幾日,他真的日日接客麼?他明明那樣吻過她,可他的唇也可能吻過無數人。
想到這裡,她的心開始下沉,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難受得緊。手上一頓,花束脫離手掌掉落在地。輕微的響聲卻讓屋裡那人如遭電擊,猛的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夏妤。
四目相對,夏妤只覺得心臟缺氧,一時間竟難以承受,回過神來,掉頭就跑。
容剪秋望著夏妤消失的方向,一下子如墜深淵,整個身子僵在原地,瞳孔卻驀然放大。
那身下的人似不滿對方突然停下,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