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
南芳芳瞥了他一眼,道:“公子,也許我所望過奢。”
“姑娘想說什麼?”
“你不會成功的。”南芳芳突如其來地對令狐玉說。
“成功什麼?”令狐玉大吃一驚。
南芳芳說:“你要想在這莊園中找什麼?”
令狐玉還不習慣撒謊,竟給她問得面紅耳赤。
南芳芳道:“你瞞不住我的。我看你的身手,在這高手如雲的南家莊都算是數一數二的,除了我爺爺,大管家等人,我看沒人能趕得上你。顯然你來投師學藝就只是個藉口,這裡不會有更多的武功教給你,還更不消說爺爺肯不肯教。”
“姑娘過獎了,小可受寵若驚。”令狐玉道。
南姑娘冷笑一聲,沒有理會他的挖苦,“這兒養馬的工作這麼艱苦,一般人都吃不了這個苦,尤其像你這種青年劍客,幾時是幹這種下人活兒的角色?這裡的人欺負你,對你疑心重重,象賊一樣提防你。可你還是忍辱負重,從不發作,捱打也不還手。這都證明你是為一個很大的目的而活著的。”
令狐玉張口結舌。
“那你要的究竟是什麼呢?南家莊最驚人的武器是魔鼓,人所共知,此雌雄二鼓全都落到了廣陵王手中,這裡再也沒有什麼秘密武器。那你還在找什麼?”
這一些話真是說得令狐玉又驚又怕,他不得不佩服這南芳芳是個心機慎密的姑娘。
“姑娘究竟想說什麼?”令狐玉道。
“你,你已經知道了。”南芳芳低聲道,垂下了螓首,臉上嬌羞不勝,在皎潔的月光映照下,分外迷人。
“知道什麼?”
“我,對你的心意。”
令狐玉心跳面熱,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使他忘形地一閃而前,捉住南芳芳的玉腕,激動無已地道:“芳妹,我,早知道,只是,我覺得不配。”
南芳芳抬頭迅速地掃了令狐玉一眼,又垂下頭去,羞答答地喚了聲:“宇文哥,”以下再也沒有聲音了。
沉默,似乎雙方可聽到彼此的心跳。此時無聲勝有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南芳芳柔聲道:“宇文哥,事到如今,你還要對我隱瞞嗎?你究竟是什麼人?到這兒來幹什麼?”令狐玉道:“芳芳,我很抱歉,你這樣是強人之難。”
南芳芳道:“我愛你,是因為我看你一臉正氣,不象是個歹人,有你這種表情的人是絕不會做出卑劣無恥的事來的。”
令狐玉道:“謝謝芳芳這麼信任我,小可的確不會做任何卑劣無恥之事。”
南芳芳道:“那麼你還有什麼可以隱瞞我的呢?只要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麼不可以說的?說不定讓我知道事情的原因,我還可以對你有些幫助。”
令狐玉見她說得誠懇,又想到南芳芳對自己純然是一片真情,再欺瞞她,連自己也問心有愧。而且,自己到南家莊已經半年有餘,調查工作毫無進展,如果能得到南芳芳的幫助,說不定真的要方便的多。
想到這裡,令狐玉終於對南芳芳道:“既然芳妹執意要問,我也只有明說了。”
“我不叫宇文無敵,而叫令狐玉。”令狐玉緩緩道。
“那麼,我就該叫你玉哥哥了,你好,玉哥哥。”南芳芳使勁捏了令狐玉的手一下,調皮地說。
令狐玉沒有回答她的玩笑,將自己如何滿門被屠,如何被師傅救上五陵山學藝,如何與師姐下山尋訪魔鼓,以及魔鼓得而復失的經過一一告之南芳芳,除了自己與師姐,梁蕾等的難以出口的關係,其他一點也沒有隱瞞。
南芳芳聽完,已是淚流滿面,一張俏臉不知何時已靠到了令狐玉胸前,一雙纖纖玉手在令狐玉掌中緊緊握著。那柔軟的身子早已倒在令狐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