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一聲冷哼傳來,令狐玉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目光朝冷哼聲所傳的方向掃去。
令狐玉目光掃視之下卻不見人影。
南芳芳驚疑地道:“莫非是段家的人暗中尾隨,這可就壞了事了?”
令狐玉大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見不得人麼?”
話聲甫落,一條人影從樹後轉了出來,是一個三十出頭的藍衣人,生得白淨面皮,細瘦伶仃,一看就知是個陰險人物。
南芳芳粉腮一變,低聲道:“他叫掘地鼠孟二,是段三公子的幫閒,專為段家人出餿主意,此番必是盯蹤我而來的。”
那叫“掘地鼠孟二”的藍衣人,行雲流水般蹇近前來,雙目射出兩縷寒芒,先朝令狐玉掃了一眼,然後轉向南芳芳,雙手抱拳一揖,賊禿嘻嘻地笑了笑,道:“南姑娘,好興致,段三公子呢?”
南芳芳寒著臉道:“不知道。”
孟二道:“這就怪了。”
“孟二,你這算什麼意思?”
孟二口裡“咦”了一聲,道:“姑娘對孟某人如此不客氣麼?”“咱們河井不相犯,什麼客氣不客氣。”
“喲,怪孟二打擾了姑娘的好事?”
南芳芳柳眉一豎,怒聲道:“你再敢出言無狀,姑娘我可不客氣了。”
孟二再次掃了令狐玉一眼,陰陰地道:“姑娘是個多情女子,令人羨煞。”
令狐玉心中怒火直冒,但他考慮到南芳芳的處境,強捺住沒有發作,只冷眼旁觀,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
南芳芳冷冷道:“孟二,你盯蹤我?”
“姑娘誤會了,巧遇而已。”
“哼,乾脆說出你的來意吧?”
“在下是為了姑娘好才現身的。”
“什麼為我好?”
“姑娘忘了一件事,”
“我忘了什麼事?”
“我知道段三公子是赴姑娘的約會來了。”
南芳芳粉腮大變,慄聲道:“孟二,難道我把這麼一個大活人藏起來了?”
孟二鼠目連閃,詭秘地一笑道:“當然,若非如此,姑娘的干係大了。”
“你到底準備怎麼樣?”
“請姑娘說出三公子的下落。”
“不知道。”
“姑娘真的不知道?”
“你在問姑娘我的口供麼?”
“在下說過是為姑娘好。”
“盛情心領了。”“南姑娘,如果大理段王爺知道三公子是在赴你的約會時失蹤的,你怎麼辦。”
“怎樣?”
“恐怕事情不簡單。”
南芳芳粉腮泛青,咬牙道:“孟二,你在威脅我?”
孟二皮笑肉不笑地道:“在下怎敢?不過在下與三公子情誼極深,自不能對此事袖手不管,照理說,姑娘已是段家的人。”
“放屁,誰應承了這婚事?”
“令尊。”“我還沒有。”
“那只是時間問題。”
“姑娘我不答應,怎樣?”
“因為他?”說著目光轉向令狐玉。
南芳芳咬牙切齒地道:“是又怎樣?”
孟二冷笑了一聲,道:“那姑娘便錯了,三公子文武兼資,人才出眾,而且是天下第一高手之子,門高戶大,難道還不如一個馬僮?”
令狐玉再也忍耐不住了,一瞪眼,眸中抖露出一片殺芒,沉聲道:“孟二,你在找死?”
孟二獰笑一聲道:“小子,本人現身的目的就要除掉你。”
令狐玉殺機立熾,怒極反笑道:“孟二,你今天算死定了。”
南芳芳連退數步,緊咬著下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