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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火把照亮的前方,一方石牆壁立。上官那顏尚在疑惑,難道走到了盡頭?卻見俞懷風扳動了側壁上的機括,石牆轟隆隆升起,洞開了大門。

他們從門下走過,俞懷風再按下了內裡的機關,石門又轟隆隆降下。{奇}又行得一段,{書}愈發寒冷,{網}上官那顏緊挨著俞懷風取暖。

他瞧了瞧她單薄的衣衫,終於伸手扣住了她手腕,渡她真氣,助她禦寒。

又不知走了多久,滴答的水聲愈加清晰,前方黑暗裡有處熒熒發亮的地方吸引了上官那顏的目光。俞懷風停了腳步,將手裡的火把拋向了斜前方,“忽”的一聲,石壁上嵌著的火盆被點燃,頓時照亮了整個密室。

上官那顏這才驚訝地發現,這處密室開闊無比,正中央一座亮熒熒的寒玉石床上斜躺著一個長髮散至地上的男子,他衣衫不整,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側身面向她和俞懷風。

石床上的寒光映得他肌膚剔透,五官絕美。上官那顏心中砰地一陣亂跳,那、那不是當初她誤闖地牢遇見的妖媚男子——塞北觀音麼?

他身上的衣衫似是隨意一裹,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膚,幾乎令女子都自嘆不如。他半撐著頭,側臥石床,星眸半開,魅惑一笑。

整個密室的火光都似乎在那一刻一陣搖曳。上官那顏險些墜入那魅至人心的笑靨中,若不是想起當日與他獨處的恐懼。

她一陣哆嗦,立馬跳到俞懷風身後。

那絕世男子唇角微微上揚,一手撈起枕上的青絲,將身體更側傾了幾分,惑聲道:“又來做什麼?我正養顏睡覺呢!”

俞懷風將身後的上官那顏拉到了前面,對著那柔媚入骨的男子道:“需借你一臂之力。”

塞北觀音眼裡流光萬轉,秋水波動,凝視上官那顏,笑道:“小丫頭可是想我了?”

上官那顏一陣寒顫,又要躲到俞懷風身後,無奈又被他提溜出來。

“你可有辦法封住她部分記憶?”俞懷風領著上官那顏朝他走去,語聲無任何起伏。

上官那顏聽他竟說出這話,不禁一股寒意爬上脊背,渾身一顫,抬頭望向他,“師父你……”

塞北觀音依舊躺在寒玉石床上,眸中釀滿笑意,“小丫頭可願意?”

“不——”上官那顏一步跳開,轉身要逃。

俞懷風身形一掠,擋住了她去路,扣住她肩膀,低聲道:“那顏,我是為你好!”

“你要讓我忘記什麼?”她顫聲,眼裡起了薄霧,依然想逃。

“我要你心無所念,澄澈如水。”他眸子沉靜,如萬年不動寒潭,“空,故能納萬物!”

上官那顏看著他無波瀾的面容,如佛陀悲憫卻不動的神態,她知他不會害她,卻不知怎樣分辨對錯。

他手上輕輕一推,她便不由自主地奔向了寒玉石床。

待她驀然抬頭,見面前一張傾城玉容,不由還是為他的美呆住了。塞北觀音低笑一聲,攬發半起身,將她抱上石床。

上官那顏呆呆與他對視,從他眼眸裡突然看到了青衣落落的俞懷風,頓時醒了過來,轉頭去尋。

塞北觀音扳過她的頭,魅笑不絕,卻對俞懷風道:“你真是花費心思了,她是你成敗的關鍵?”

“她身負雙重使命,我自然是要慎重的。”俞懷風清容淡淡。

“雙重?”塞北觀音低頭一瞥,捧著上官那顏的臉,悲憫道:“可憐的孩子,被他挑上,你這劫數是逃不過的了。”

上官那顏心裡在掙扎,然在他雙臂間卻動不得分毫。他悲憫的眸,比俞懷風更似佛陀,他似能望穿她的所有前世所有過往所有來世所有未來,故他更為悲懷。

他眼裡悲憐眼外肆笑,低頭落吻於她唇上。她再退不得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