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裡個鴿子輕微的呼吸生,如在耳邊一樣清晰。
“你坐了一天又十個小時,祝公子,你比你師父高明,今後的前程一定會超過藍公子。”
祝童摸摸臉,不好意思的笑笑;院子裡沒點燈,他卻能感覺到身前的兩個女子的臉都紅了。
玉女的話祝童現在聽來很明白,如果一天又十個小時前聽,一定是一頭霧水。
老騙子曾經有過類似的情況,與玉女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玉女才留自己和石晨在廂房裡。
這也是個關口,祝童闖過這道關,對鳳凰面具有初步理解,修為也更上一層,在黑夜裡,肌膚上隱隱流動光彩。
祝童的剋制,大半功勞要歸功於葉兒,緊急時刻,是這個信念支撐著他堅持下來;如果在幾個月前遇到類似的情形,憑他江湖lang子的心性,八成也會走師父的老路。
自己也算是個有信念的人嗎?祝童審視著自己的心境,平和了一些,對葉兒的思念更甚了。
簡單的洗漱一下,祝童穿好衣服,坐在廂房裡烤著火,喝下半斤酒後,玉女把三件玉器攤開在祝童面前:“這是你要的東西。”
三方古印,各自有精彩處。
第一件的古印的印鈕是把雲頭玉劍;短短劍身寬厚,刻畫丹符,劍首雲紋除,隱約勾勒出蒼髯古貌的老道人模樣;劍身另一面,刻著兩個字篆字:宏願。老騙子寫的三句詩裡可沒這兩個字。
印身是少見的圓形,刻畫著小騙子胡亂畫的地圖紋飾,卻更自然,與古玉本身的紋路渾然天成融為一體。
“沈萬三入道後,與道家高人張三丰一起隱顯度世,曾被敕封為宏願真人。祝公子要作假就用心些,這方玉印玉明初古玉,我刻上這幾個字,玉劍就成宏願真人的法器;印頭上的劍是道家制式,有時候能作為防身利器。還有這個玉山子。”
玉女解釋完,祝童連連點頭,又拿起第二件玉印。
這個有半個手掌大小,印鈕部分卻精細雕刻著青山綠水,飛鳥流雲;雕功簡約、瀟灑,廖廖數筆卻極盡寫意傳神,將大自然的一角生動地表現出來。
印身上是尋常的四面體,矮矮的,大眼看去,好像一個佛門高僧的姿態。一角,刻著兩個小小的篆字:慧泉。
“瞧,我把這座山上動了點手腳,看上去像不像牛頭?”
“像,又不像。”祝童端詳一下,說出自己的感覺。
“只要有三分像就可以了,不能超過五分,那會弄巧成拙;祝公子放心,這兩件東西一出世,只要落到江湖人手裡,他們一定會拿到我這裡來鑑定。特別是這把玉劍印,本來形態就是如此,功巧若拙劍心靈動,就是落到別的行家眼裡,也會歎服前人的神奇。哼!我們神石軒要作假,天下誰人能分辨出來!最高明的行家也不過會用一點最膚淺的嗅玉功。放心,這個世界上半調子專家太多了,他們會把你想說的東西說出來,甚至能把你沒想到的東西也說出來。”
“是嗎?”祝童會心的一笑,玉女說的不錯,他太知道那些專家的德行了;只要有一點機會,他們確實有不把牛皮吹成航母不罷休的氣概。
“嗅玉功很厲害嗎?”學著玉女的樣子,把第三件玉印放到鼻下。
這件就很普通,也許是神石軒沒有合適的存貨,只是一件田黃石。
“別小巧了它,田黃石歷來尊貴,只有大富人家才用的起。誰也不肯在這樣的玉料上多動刀。”
“是,是。”祝童把玩著田黃石印,簡單自有簡單的妙處,看去,隱約透出富貴豪邁。
“祝公子感覺到沒有?玉器之真偽,一為神韻,這一點是沒人能識破的;一是傳世味道;這三件玉器由於被我動了刀功,傳世味道會稍有改變。也許有人能嗅出其中點跡象,但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