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和松井平志對視一眼,祝童的語言忽然變成漢語,眼光開始飄忽,不知道在想什麼。可看他嘴角若隱若現的笑紋,和眼裡閃現的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史密斯先生,您擅長分拆。如果有一家公司,我是說一家大公司。如果你分拆一個這樣的公司,會從哪裡下第一刀?”
“啊,您要分拆雷曼先生?”史密斯嘴張得比鱷魚還要大。這是個狂人,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他竟然……
“任何一個人,都是有手有眼有嘴巴,還有胯下的那玩意兒以及好多有用無用的東西。”祝童換用英語,目光銳利;“瞧,這些東西組成了一個人。請別誤會,我並不是個屠夫。雷曼先生也是個人,他這個人都是由什麼構成的呢?參議員是一個,同時,他應該是一個有錢人,還是一個令人尊重的環保主義者。他的有多少錢?也就是財務問題。一家大企業最怕遇到什麼?當然是財務危機……史密斯先生,您在聽嗎?”
“是是,我要再喝一杯。”史密斯口乾,因為他實在不知道祝童說了如此多,要做什麼?“雷曼先生的財務沒有問題,美國有世界上最嚴格的金融管理制度。為了應對稅務部門和司法體系的調查,更為了個人的聲譽和政治前途,雷曼先生有聘有專業財經律師和理財專家,他們能保證雷曼先生的個人資產和財務往來經得起放大鏡的檢視。”
“他喜歡什麼?女人?雷曼先生是不是同性戀?”祝童又問。
“你為什麼會關心如此私人的問題?”史密斯不耐煩的說,他喝了不少酒,有點醉了。
“因為他要砸我們的飯碗。”祝童耐心的安撫著史密斯。
“如果是出於這個原因的話,我不得不說,雷曼先生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紳士。他沒有什麼特別嗜好,是一位好丈夫,好父親。要知道,他的選區是一個保守的白人選區。良好的形象是當選的必要條件。雖然有過一些傳聞,當然,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
“我不關心十年以前的事。雷曼先生也許是和好人,可是大部分情況下,好人的定義都是片面的。比如說他對自己的家庭來說是個好人,對他的競爭對手來說,就是個十足的壞蛋。雷曼是參議員,也許對美國來說他是個好人,可是有些國家會把他當成惡棍。哦,他是個白人……瞧,好與壞就是如此的奇妙。幾天前,我在史密斯先生眼裡應該不會如此親切吧。平志君,你們認為那些對扔原子彈的傢伙是天使還是魔鬼?”祝童的眼光忽然變得篤定問沉穩。對於他來說,分析工作已經完成,剛才的那些東拉西扯只是為了完善細節。
“你怎麼看呢?戰爭讓人瘋狂。”松井平志答非所問。
“戰爭是大遊戲啊,沒幾個人能玩得起。為了雷曼先生,我需要一大筆錢,大概五百萬美金。史密斯先生,平志君,我認為這筆錢應該由我們三個負擔。”祝童起身到外面又拿來一瓶烈性酒,桌上的那瓶已經被喝光了,他和史密斯都對清淡的日本酒沒什麼興趣。
“我認為,應該按福華造船的股份比例分攤。”史密斯很敏感。
松井平志點點頭,事情就這樣定了。祝童想,自己這次八成得不到什麼好處了。早知如此,應該早一點討論費用問題,至少在確定股份之前、“沒問題,史密斯先生,為了今後能更好合作五百萬是小錢。你還有一個小問題需要解決。”祝童與史密斯對飲一杯後,說。
“什麼問題,我認為完全沒有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雷曼先生。”史密斯嘿嘿笑著,有點傻的樣子。
“是您的安全問題,您至少要活到雷曼先生倒黴那一天。”
“我該怎麼辦?”
“尋求保護,向井池家族尋求保護,是您唯一的選擇。”祝童冷冷說。
“我……親愛的朋友們,我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