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圍三闕一是兵家慣用之策,你以為那是逃命的天堂,其實很有可能會落入敵人的包圍伏擊。你該感謝我沒有在亂石坡下方埋伏人馬伏擊你,否則你不但丟了寨堡,恐連兵馬也要盡數損失掉。”
錢太昌面如土色,撤退之時他沒有想到這一點,安全脫身之後他還私底下說宋楠不懂用兵,沒有在山坡下包口袋,沒想到宋楠其實是放了自己一馬罷了。
至此,無人在對此事有什麼言語,但眾將領對這次大比武的性質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原來不是像以前經歷過的那樣做做樣子,而是需要真正用心的去對抗,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下午的對陣結果沒什麼意外,張侖的奮武營用強攻攻破霸州衛把手的寨堡,雙方都是硬碰硬的對敵,毫無花哨,一千兵馬出局了九百多人,張侖最後帶著十二名手下站在了寨堡之上。戰鬥中,數十人摔斷手腳肋骨折斷,十幾名士兵被木刀木劍刺瞎了眼睛,可謂慘烈之極。
徐光祚的親衛營輕取敢勇營,同樣處於進攻方的徐光祚只遇到象徵性的抵抗便佔領了寨堡,連雙方的評判官都覺得很是詫異,但畢竟是演練,又不能要求他們死磕,只在心裡懷疑雙方是打了一場默契之戰。
而宣府中衛卻沒讓高虎的顯武營過關,高虎已經很努力了,只可惜對陣悍勇無比的宣府中衛,他們沒有什麼勝算;盔甲比別人好又有什麼用?餉銀比別人高也顯示不出什麼戰力上的優勢來,最終無力攻佔寨堡,死傷人數超過對方,被判失敗。
這是唯一一場攻方的失利,以前是守城放佔據優勢,現在卻是攻城方佔據優勢,風水輪流轉,到底哪一方更具優勢,誰也不敢做出判斷。
次日上午,攻守互易的第二站,這一戰決定淘汰生死,九支隊伍中除了一隻做壁上觀之外,其餘八支將有四支面臨出局,這四支隊伍中。將只有一支可以透過抽籤復活,進入第三輪攻守之戰中。
錢太昌憋了一肚子的火,打算這一場揚眉吐氣,上一場都沒和宋楠真刀真。槍的交手便落敗,這一場自己是進攻方,神樞營的位置是確定的,要怎麼玩完全是自己主動了。
來到戰場之後,錢太昌觀察了這座新的攻守戰場,不禁仰天長笑:“宋楠啊,宋楠,報應來的快,你不是說要視對方為仇敵麼?這回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輪到老子來燒你了。”
錢秀忙道:“爹爹,您真要燒麼?這座山四面都是荒草坡,可沒有逃生之道啊,這一燒,宋楠可真要被燒死了。”
錢太昌低聲怒斥:“蠢材,你忘了你是如何被人陷害丟了成為駙馬的機會了麼?就是此人從中作梗。而且此人不但壞了你的事,也壞了你爹爹的事,若不是他插了一槓子,爹爹現在恐怕都是團營總督了。燒死了也是他活該,快去準備。”
錢秀想了想咬牙下達命令,振威營士兵們開始準備火把,預備點火燒山;而其他戰場上也陸續冒起了煙火,這些人得宋楠的啟發活學活用,攻方均不約而同的採用火攻之策,一時間幾座山頭火光四起。
宋楠江彬許泰等人站在山頂的寨牆上,看著四周山頭均冒起火光來,均咂嘴搖頭。
“太沒創意了,這便都放上火了,這幫人難道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麼?”宋楠搖頭嘀咕道。
“兄弟,還是別替別人操心了,想想咱們自己吧,我們這座山頭是最容易用火攻的,錢太昌那老小子肯定要放火燒山了。”江彬翻著白眼道。
“不會吧,這一燒可沒退路,咱們可都要死,錢太昌不至於如此吧。”許泰道。
宋楠呵呵一笑道:“他怎肯放過這個機會,他一定會放火,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若是你,你幹不幹?”
“幹,為什麼不幹,這可最解氣。”江彬許泰同聲道。
“那不就結了,他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