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就應運而生。”
白雲飛嘆息聲更重:“蝗蟲大軍的威力簡直可說無敵,糧食短缺、運輸中斷、軍隊斷炊、城池毀滅,天下誰人可擋,當然,這種事情你一個人是做不到的,所以你邀來了金老爺子,而這個人選也必定是金老爺子,金老爺子本來不問世事,但報仇心切一重,自然受不了誘惑。”
“你錯了。”金元正忽然正色道。
白雲飛頓時愕然:“我錯了?”
“是的,你錯了。”金元正的目光落向遠方,顯得悠由遠長,“這種事情你不會懂的,永遠也不會懂。”
白雲飛的瞳孔在收縮,他確實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他忽然想起當初在天劍山上刺殺辛夢來也是這番雷同的對話。
一個人武功這麼高,也許就意味著境界有多麼高,境界高的人總是難免的獲得一樣東西,那就是——寂寞,世上任何高手都躲不開。
寂寞深處,人生失去了意義已變得無聊,一件在旁人看來無聊的事做得徹底,也就是回饋這個無聊的人生。
這種事,確實沒幾個人懂,因為這世上的高手都是寂寞的。
白雲飛漸漸有點明白金元正的想法了,他還是忍不住道:“大師的計劃有了內應,如果奪取東勝江山後最擔心的事不是誰爭天下,而是——”白雲飛頓了頓道,“而是民心。”
“哦?”風愚子盯著他。
白雲飛道:“要復興魔教談何容易?大師本是國君,深知國之存亡,在乎民心,民心一失,國將必亡,而這,就是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要拿到令牌的原因,令牌一到手,不但武功大成,而且號令全天下魔教弟子,這江山自然也就牢固了,所以,這也是你為什麼不直接向真兒動手的根本原因,你佈置了這麼多的圈套,耗了這麼多的心血,就是要把陸震風、我、金元正、真兒、十一郎等一大批人吸引到聖殿裡去,讓我們自相殘殺,最後你不但獲得令牌、而且還能剷除異己,更能讓自己隱居幕後,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才是主謀,真是一舉多得,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
聽到這裡,風愚子長長的吐了口氣,喃喃道:“我實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這麼好的計劃,居然還是被你看穿了,確實,那確實,人算不如天算,我看白公子就是天。”
白雲飛冷笑道:“我也對大師佩服得不是一般的佩服,這不是人想得出來的計劃,大師還是想得出來。”
“其實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有點疑問。”風愚子道。
白雲飛盯著他:“什麼疑問?”
風愚子道:“你是從什麼地方看出是我做的?”
“公子楚這件事足夠證明與你脫不了關係。”白雲飛笑了,“公子楚的白日飛雲劍說拿就拿,而且還是連日快馬加鞭從海南送到秦州府,據我所知,大師早在幾年前就不再為人鑄劍了,白某山野陋夫,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當然知道大師絕不會為了我而專門鑄劍。”
“哦?”
白雲飛又道:“真兒被擄走後,公子楚公開叫囂下戰書,黑俠要與我決戰芳草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麼?公子楚要這麼做的原因表面上是逼我上絕路,其實是你們是試圖把我拖在秦州府,阻止我南下,同時又讓諸葛先生把白道中人拖住,等你們的蝗蟲培植好,我們再南下追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否則的話黑俠真面目哪有那麼容易暴露的。”
風愚子仰天長嘆:“本來我以為你是個無關輕重的人,這臺戲你本不是主角,誰知道你消失一年,在蓬萊島上獲得奇遇,武功大增,你反而從一個配角成為了主角,從一個小角色成為了一個主宰的神,唉……”
“世上根本沒有神,認為自己是神的人都是瘋子。”白雲飛沉聲道,“真正的黑俠,並不僅僅是金老爺子,而是你們兩個人,你們兩個